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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是而非胡說了一大片子廢話,待他走了,顧程也思量前後,從大姐兒上吊到後來變了性情,怎麼想怎麼覺得那牛鼻子老道的話有些門道,雖不全信卻也信了五六分,不然大姐兒哪去了,前後門緊鎖,除非她肋生雙翅飛將出去。

只顧程心裡卻也有些微薄的念想,到了這會兒,他倒情願大姐兒是逃了,至少如此還得命在,或許有朝一日兩人還能相見,總好過上窮碧落下黃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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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程雖說心疑;先頭卻著實沒想往內院裡聯絡,尤其如今內院還有哪個;周慧蓮被關在佛堂;吃齋唸佛,只剩下一個玉芳;玉芳本是他原配的陪房丫頭,能得了二孃的名份,還有甚不足的,且她自來膽小怯懦,便嘴碎些,哪裡是能做出這些事來的人;若真做的出這些事;這十幾年來,自己豈不是被個婦人愚弄了,能隱藏多年,這份心機可想而知。

他知道縱火之人是尹二,因在火中尋到尹二貼身放的一塊青石雙魚佩,是他曾見過的,是尹二親孃的遺物,從未離過身的要緊物件,那具骸骨想來也是尹二,說起這個,顧程真是悔之不及,只顧解心頭恨,卻遺下了禍根。

只尹二這個窩囊的性子,若無人挑唆,怎可能去買硝石硫磺等物,進而起了縱火之念,至於他為什麼也燒死,顧程琢磨,他縱火之前就沒想活著出來,他是奔著玉石俱焚去的,為什麼李婆子進了枯井中,卻還要等李婆子能說話時方知底細,如今卻要審這周婆子。

周婆子現下是二孃跟前使的人,顧程心裡卻仍有些疑惑未解,令人把她綁了壓在地上,他冷冷掃了周婆子一眼:“旺兒把這藥拿去郎中哪裡分辨分辨,爺倒想知道是什麼東西?”

旺兒應了一聲剛要去,不想周婆子已經抬起頭來道:“爺不用費這些功夫,這裡頭是啞藥,吃下去這輩子到死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顧程目光閃了閃:“爺還未審,你倒自己先招了,爺問你,是誰人指使你來下藥,目的為何?”

周婆子忽然笑了一聲道:“爺不早就知道了嗎,是二孃指使奴婢來下藥,是怕李婆子醒了,她挑著尹二縱火之事敗露。”

“胡說……”周玉芳扶著丫頭的手剛邁進門檻,正好聽見這一句,只覺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卻極力穩住心神,暗道怎就忘了周婆子是周慧蓮的心腹,自己確當成了貼心人,想想前後,還不都是這婆子在一旁挑唆的,如今她倒好一氣兒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以顧程的脾氣自己哪有什麼好。

越想越怕,二孃暗暗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來個死不承認,想到此,甩開丫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數步,到了顧程跟前,一把抱住顧程的腿道:“爺莫信這婆子胡言,奴哪裡會做下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便奴有心也無此膽,爺是知道玉芳的,知道玉芳的,爺給玉芳做主,莫讓這刁奴得了逞去,想是因三娘之事,心裡嫉恨奴,才亂語誣賴奴。”

顧程沉沉盯著玉芳,玉芳只覺心裡一陣陣發慌,顧程的眼神異常可怖,玉芳不由錯開目光垂下頭去,片刻又抬起來戰戰兢兢的道:“這婆子是慧蓮的人,說不得這些都是慧蓮授意的也未可知,畢竟慧蓮恨著大姐兒呢。”

卻聽周婆子道:“二孃這話虧不虧心,三娘便心裡再恨,如今關在佛堂裡,常人近不得,又哪裡通的訊息,是二孃讓我尋人盯著尹二,挑唆那倆痞侮辱他的妻兒,激得尹二起了玉石俱焚之心,前去縱火,二孃又早早在莊外安排下了人,只等尹二一出來便殺人滅口,不料尹二沒出來,李婆子卻得生還,你又怕她瞧見尹二說將出來,才讓老奴深夜下藥,二孃這番心計好不深沉,如今出了事,老奴死不足惜,二孃想把自己摘個清白,卻要問問爺信不信了。”

“你,你胡說,你陷害我,爺,爺莫信這老奴刁言。”

事情擺在眼前,也由不得顧程不信,且他早疑心玉芳,不然也不會設下這個套兒,只顧程怎麼也沒料到,玉芳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做下的這一連串的事真稱得上上心狠手辣。

想起大姐兒,顧程恨上來,一伸手抓住她的頭髮提起來:“賤人,好毒的心腸,爺竟被你愚弄了這些年,還道你膽小怕事,不想卻是個蛇蠍婦人,你說周婆子胡言,帶孫婆子上來。”

不大會兒功夫,兩個小廝拖拽著個渾身是傷蓬頭散發的婆子進來,跟玉芳一照面,便撲通跪倒在地磕了幾個頭道:“二孃莫怨老奴,著實受不得爺的板子。”

玉芳一看見孫婆子就知道什麼都完了,孫婆子是她的心腹,派去在瑞香閣外頭守著,打從昨兒昨兒就沒見回來,她心裡正急呢,不想是被顧程抓了去,既顧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