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怎麼也是正兒八經娶過門的媳婦兒,又是他自己巴巴求了去的,總有幾分夫妻之情吧!誰想這出了事兒他到先撇了個乾淨,爺讓他看著柳枝兒罰跪,也不知怎樣折騰的,把柳枝兒肚子裡的孩子折騰掉了,爺讓人抬到柴房的時候,下頭的血還沒止住呢,聽見說,爺使人去尋人牙子了,明兒就要遠遠的賣了,這剛落了胎,又賣到人牙子手裡,柳枝兒這條小命也不知保不保得住了。”
周慧蓮道:“豐兒那小子是個明白的,哪會為了保柳枝兒把自己個賠進去,況,早聽說她不得豐兒的意了,不是打就是罵的,過了三天新鮮勁兒,這男人哪還把你當事兒,是她自己沒活明白,怨不得旁人。”
琥珀道:“一樣人兩樣命,這會兒徐大姐兒可得意了,爺更把她當成個寶貝一樣了。“周慧蓮道:“有了爺的子嗣是大喜事,可不是寶貝嗎,咱們也不能裝糊塗,回頭爺知道,不定也惱了你我,你去把年上爹讓人捎給我的參片包些送過去給她補身子。”
琥珀道:“那都是好東西呢,給她送去,豈不便宜了她。”周慧蓮道:“真一舉得男,顧家便有後了,也是你我的造化,莫耽擱了,去吧!”琥珀不大情願的從裡頭尋出裝參片的匣子來,包了一包去了。
琥珀到書房院的時候,顧程正勸大姐兒吃飯呢,要說也奇了,這不知道懷孕的時候,徐苒真是丁點兒反應都沒有,這睡過來一覺過來,不知怎的,就什麼都吃不下了,聞著桌上那股飯菜味兒就一陣陣作嘔,飯沒吃下一口,倒是吐了幾回,把個顧程急的火急火燎。
他哪有經驗,前頭他原配懷身子哪會兒,他才多大,成日在外頭玩樂,廉哥兒落生,當了爹才被他外祖父叫了家去,哪能想到這懷了身子的人竟如此,怕大姐兒又嘔,忙讓人撤了桌下去,又讓人熬了糯糯的粥來,就著香油伴的瓜條,倒吃下了兩口,不想顧程待餵過去第三口,大姐兒便捂著嘴又嘔了起來。
李婆子忙捧了口盂過來,剛吃下的又都嘔了出來,顧程在她身後一邊拍撫她的後背,一邊喚人:“旺兒,旺兒,去把那郎中再請來,這晌午還好好的,怎這會兒連飯都吃不得了,長此下去可怎麼好。”
旺兒忙應了一聲,匆忙跑了出去,不及看路,在門首跟琥珀撞了個滿懷,倒撞的琥珀一個倒踉蹌,差點摔倒,忙扶著門才穩住了身形,待要喝罵兩句,瞧清是旺兒,便道:“我還當是哪個小子如此毛躁,卻怎是你,慌慌張張的,去搶你爹的孝啦啦文|學更新最快llwx;全文|字手打帽子不成。”
旺兒忙道:“爺吩咐的急,沒瞧見姐姐,過後再給姐姐賠罪,這會兒卻要先去了。”說完也沒等琥珀再說什麼,快步竄了出去。
琥珀也只得作罷,邁步進了院,剛上臺階,便聽見裡頭爺的聲兒:“可覺得好了些?真真你都要把爺的心都嘔出來了。”這聲氣兒溫柔的竟像滴出水來一般。
琥珀心w百度搜尋“海天中文”看最|新章節裡不禁暗暗犯酸,同是丫頭,怎徐大姐兒就比旁人金貴,雖說有了身子,能值當爺如此低聲下氣的哄她,可見是越寵越嬌,不定是裝樣子呢,哪就真鬧的如此了,雖說自己沒懷過,可府裡那些婆娘一窩一窩的生,哪見過嬌氣成這樣的,倒讓自己這會兒進退兩難。
進去怕爺的面上下不來,不進去,應著三孃的差事呢,正為難,李婆子從裡頭走了出來,瞧見她愣了一下,忙行禮道:“原來是琥珀姑娘,這會兒天都黑了,姑娘怎到前頭來了?”
琥珀道:“我家三娘在後頭聽見了信兒,高興的什麼似的,想來想去也沒想起有什麼稀罕東西,只去歲我們親家老爺,託人尋了一顆上好的野參,又討了一個法兒,說讓切了片每日裡泡水吃下去,長此以往最是補養氣血,巴巴的送來,我們三娘見那參難得,便沒捨得吃,只用了參鬚子,其餘切成片收著,今兒聽見喜信兒,便讓我尋出來包了一包送來,讓姑娘先吃著,若果真好,再送來。”
琥珀話音一落,便聽屋裡的顧程道:“倒是慧蓮周到,進來吧!”
琥珀這才進屋,見了禮,微微一掃,只見大姐兒斜著身子歪在炕上,爺挨在她身邊兒坐著,一個勁兒的給她胡虜胸口,真成奶奶一樣了。
徐苒自然也聽見她的話了,倒讓徐苒心裡忽然一亮,暗裡琢磨,這場景咋這熟呢,這不就是眾多宮鬥宅鬥電視劇裡的必備情節嗎,以三孃的個性,也最適合這樣的橋段,而且,除了自己,大約二孃三娘最不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
二孃那個人雖有算計,卻少心計,膽子又小,瞧見顧程跟耗子看見貓一般,真若出手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