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算是體會到熱鍋上的螞蟻是一種什麼感覺了。以洪葉的脾氣,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是絕不會輕易出現在我這裡的,而大病初癒的蘇海峰更沒有道理在這個時候還有閒心出來溜達。
有同樣心情的顯然不止我一個人,隨著冗長的悼詞一頁一頁地翻過,捧著骨灰盒的錢曉旭也漸漸有了些不耐煩,眼神不時地往下瞟,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塊明顯價值不菲的手錶。作為錢老唯一的孫子,他竟然對這個葬禮如此的不在意,這似乎有些不太合常理,再加上之前我從沒有見過他,一個大膽的設想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這個錢曉旭和錢老之間似乎並不像外界猜測的那樣關係很好,甚至可能還有著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痛苦的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能夠坐下來好好休息一會了,可惜洪葉似乎並不打算給我這樣的機會,直接把我們拖上了車,我從未見過她如此嚴肅的一面,我們四個人在一起,也從沒有過如此安靜的時候。
“你先說我先說?”車子開出足足五分鐘之後,洪葉才忍不住說道,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聲音不僅僅是低沉,更夾雜著一些不易察覺的嘶啞,這些天,不知她只休息了多久。
“我先來吧!”蘇海峰收回了一直看向車窗外的視線,清了清喉嚨,張了張嘴,卻又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我不知道你想先聽哪一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大異於常人,根本沒有那種好訊息所應有的興奮,反而使人覺得更加的壓抑了。
“好訊息是,我們並沒有冤枉了王彬,這件事情確實跟他有著密切的關係!”沒等我問,蘇海峰就開口說道,我卻注意到,他強調的是“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不是“一手策劃”,這其中似乎還有這其它的隱情。
“沒錯,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壞訊息是,王彬也是被人利用的!”蘇海峰靠在座椅上,苦笑著說道:“我先跟你解釋好訊息,免得你始終無法接受王彬害人這件事,葉子按照保險公司的留底記錄,想要找到王彬的老婆,畢竟就算王彬死了,也應該對他的家人有個交代,可是你知道他留的那個電話是誰的嗎?那是王彬的另外一個號!進一步調查得知,王彬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結婚,那個受益人純粹是子虛烏有。”
“你等等!”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不解地問道:“受益人是子虛烏有,那這筆賠償金根本不可能支付的出去,保險公司也不可能蠢到這麼重要的資訊都不做核實吧?”
“這就是那個壞訊息了!”洪葉苦笑道:“沒有保險公司內部人的配合,王彬這個偷天換日的計劃根本就沒有半點成功的可能,甚至我可以說,這個計劃都不是他能想得出來的,這需要異常瞭解保險公司內部運作的人才能計劃的如此周密,所以,王彬其實也是受害者。”
“我這麼說,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證據!”大概是怕了我什麼懷疑都要證據,不等我反駁,洪葉就已經堵上了我的嘴,隨手在車內的一個開關上按了一下,車前的小電視一陣閃爍之後,播放了一段讓我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的影片。
畫面中,王彬端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臉色慘白,我知道這不是機器的原因,因為他胳膊上的傷口依舊在不斷地流著血,並沒有做任何的處理,這樣下去,就算他沒有中狂犬病毒,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可是他卻似乎並不在意。
“我就要死了!”王彬開口就為自己的生命做了論斷,他的聲音聽起來略顯低沉,也夾帶著些嘶啞,更有微微的顫抖,看來並不是每個人在留下遺言的時候都是坦然面對死亡的。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查到這裡,也一定會看到這盤錄影帶,既然我都已經要死了,再瞞下去也就沒什麼必要了,我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因為我破產了,這一輪的經濟危機我沒有能力扛過去,可我不甘心,我要重頭再來,我要東山再起!”
“那需要一大筆錢,這筆錢該怎麼弄來,讓我傷透了腦筋,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苦思怎麼才能弄來一筆錢的時候,保險公司的業務員來我這裡推銷保險,我真想一巴掌把他轟出去,已經瀕臨破產的企業,哪還來的閒錢去投保險?可就在業務員被我趕走後,一個大膽的設想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如果我的員工都投了高額的意外傷害險,然後他們出了意外,這不是一大筆錢嗎?”
“對,就是這樣,有了目標,做起事來也就方便多了,我仔細想過,如果是我公司裡現有的員工出了意外,那麼這些賠償就都是他們家屬的,我拿不到一分錢!但這難不倒我,因為我曾經聽過一個笑話,一個*成性的男人和妻子結婚了,結婚的那天他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