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冷帝到底想要做什麼。
正一籌莫展,完全摸不清那兩國的意圖的時候,小太監來稟報說,王御史求見!
東雲帝眉頭一皺,已經知道他是去了裴家的,現在這個時候來,怕是來複命的。
不過他如今還真是沒空理會裴家的事情,那個難纏的裴羽欽,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等他把西冷國和北隅國的這番動向弄清楚了,再回頭另找藉口慢慢拾掇他裴家就是了。
這次讓他堂堂天子這麼下不了臺面,他如何能放任這個裴家繼續存在?
但是回頭一想,這個王御史也是個平日裡很有主意的人,反正眼前眾臣討論了半天后,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結論,不如把他叫進來,聽聽他的想法。
就這一念之間,王御史總算沒有被推拒在宮門之外,被召了進來。
結果沒等東雲帝把那兩道密摺的事說給王御史聽,王御史就已經把他在裴家和裴羽欽所聊的事情先一步和盤托出來了。
這下,別說群臣瞠目結舌,東玉帝本來就不佳的耐性,此刻更是宣告用罄了。
龍案被重重的捶了一記,震得明黃色的錦緞桌布上,茶盞都翻了。
“放肆!這個裴羽欽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還敢向朝廷勒索銀子?他真以為他長了九個腦袋不成?還是真當朕的朝廷真的缺了他裴家就要倒塌?”
原來,王御史說的不是別的,他拐彎抹角的把裴羽欽如今的不能讓商鋪開門營業的‘難處’,歸結在於裴家沒有銀子了。
當然了,這樣的‘難處’也不是王御史自己知道的,而是裴羽欽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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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1】啞巴虧【1】
當然了,這樣的‘難處’也不是王御史自己知道的,而是裴羽欽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告訴他的。
裴羽欽說,皇上雖然仁慈,把鋪子都還了給他,但是鋪子中的賺錢的貨物,和銀子卻已經都被歹人強搶一空了,只還了他空蕩蕩的鋪子,有什麼用?
言下之意顯然是說,皇上搶了他的銀子和貨物,光還他一個空蕩蕩的鋪子有什麼用呢?
畢竟皇帝和裴羽欽心裡都清楚,那個所謂的根本不存在的‘歹人’,就是皇帝本身。
因此王御史把裴羽欽的這話一轉述,東雲帝幾乎更是氣的暴跳如雷了。
“該死的裴羽欽,他這是在訛詐!他敢訛詐朕?真是豈有此理!朕要殺了他!”
他那些鋪子裡有什麼狗屁的值錢貨物和銀子?
根本他派人去侵-吞-下來後,就發現那六百多家鋪子都是空殼子,幾乎什麼都沒有。
如今裴羽欽倒好,把這筆帳竟然訛到他頭上來了?說什麼還給他的是空鋪子,他給的不就是空鋪子嗎?
然而,這樣的話,這樣天大的冤,東雲帝能喊出來嗎?
不能!
他若一喊出口說,那鋪子里根本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的話。
那不是不打自招,當著所有臣民的面,承認了他作為一國的天子,竟然為了募財,而運用了非法可恥的手段去強搶了自己的子民?
所以東雲帝喊不得,喊不得就只能把這股怨氣自己吞進肚子裡,可他是皇帝啊,憑什麼要受這樣的氣?
王御史見東雲帝氣得不輕的樣子,他的心裡雖然害怕,卻並不太太以為然。
畢竟裴羽欽如今都病成那般模樣了,裴家如今家庭內部失和,矛盾劇烈的樣子,也不是裝的,而都是真的。
那顯然,裴羽欽對他講的每一句話也都是發自肺腑的話了,用裴羽欽的話來說,他現在來給皇上稟報的事情,不但涉及到了裴家的生死存亡,更關係到了東雲國的國運安危,那可是一等一的重要。
只要他把這件事情圓滿的辦好了,那他就是朝廷的大功臣,也是裴家的大恩人,以後的日子還愁不安逸到老嗎?
更何況皇上既然都已經派了三位尚書坑了裴家一把,現在皇上又這麼不甘心不情願的把裴家的商鋪給吐了出來,重新還給了裴家,那豈不是弄了白天,皇上做了無用功,半點好處沒撈著?
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別說他們不相信,便是這天下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相信了。
也因此王御史的先入為主的概念就是,裴羽欽的鋪子裡的銀子和貨物,那肯定已經是被皇上給暗吞了。
現在皇上越是疾言厲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