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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西伯侯姬昌尚未定罪,其子還是王子身份,怎施以酷刑?那女子既死,已無對證,那麼此事亦有可能是他人陷害所致。”

楊任怒道:“天子已責令伯邑考離開朝歌,還有何人會陷害於他?費大夫,你莫非是刻意袒護此人不成?”

眾臣俱知費仲貪財,見他如此替伯邑考說話,必是事前得了伯邑考的賄賂。費仲見楊任在天子面前潑他髒水,而目前正是整頓吏治的時候,如何肯認?當下與楊任爭執起來,差點沒撕破面皮動手。

比干見天子露出不耐不色,出來說道:“兩位上大夫,當朝爭吵,成何體統!不如將那伯邑考並在場物證全帶上殿來,由天子聖裁。”

天子點了點頭,準了比干之奏,於是伯邑考連同那女屍、碎琴、猿猴都被帶上九間大殿來,女屍因恐驚聖駕,被遠遠地停在大殿門口。

伯邑考一見天子之面,連忙拜倒,大呼“冤枉”。

天子遙望著放置在大殿門口的女屍一眼,面上露出惋惜之色,怒道:“好大膽的伯邑考!你自詡琴藝無雙,昨日卻大敗於國師之手,寡人本著仁厚之心,並未治你欺君之罪,而是放你回西岐,不料你竟作下如此之事!”

伯邑考連忙解釋,說自己昨日鬥琴敗於國師,雖然鬱悶,卻是心服口服,回驛館後,確實飲了幾杯,但當即便睡了過去,絕對不存在施暴之事。早上起來,才發現那位女子竟然衣裳不整地在自己房間地樑上自縊,急切間無法施救,等他慌忙尋來桌椅救她下房梁時,卻為時已晚,那女子已氣絕身亡。被這動靜驚動的驛館官員趕了進來,才有此誤會。

楊任出列,喝道:“伯邑考!你簡直一派胡言,莫非當我等皆是稚子不成!此事證據確鑿,分明是你酒醉施暴,清醒後,唯恐此事暴露,才殺人滅口,若非被驛館官員撞破,只怕還不為人知!陛下,此人外貌忠厚賢良,內心卻奸惡無比,行徑之惡劣,實罪無可恕,當斬首示眾,以儆天下。”

費仲連忙出來。說此案尚有疑點,況那女子已死。已無人證,不足以定罪。伯邑考感激地看了費仲一眼,暗道那份厚禮總算沒有白費。但這一來,百官對伯邑考更加懷疑,費仲乃勢利小人,無緣無故。又怎麼如此偏袒伯邑考?

伯邑考順著費仲之言,趁機說道:“下臣為父恕罪,不遠千里而來,怎會犯下如此罪行?況那女子乃天子貢品,若有侵犯。豈非自尋死路?此事必是有人設計,還請陛下為下臣做主。”

亞相姜子牙也提出了自己地疑問:“這白麵猿猴原本關在籠中,怎會出現在行兇的現場?”

這確實是一個大疑點,此言一出,眾人將注意力都轉移白猿身上來了,白猿似乎十分膽小,見眾人都注視著它,不由露出懼怕的模樣。

費仲說道:“伯邑考曾進言。白猿修行千年,能歌善舞。可惜無法言語,否則當可說出事情真相。既是證據不足,亦不可貿然定罪。”

伯邑考連忙稱是。比干說道:“這白猿既是修行多年,想必極具靈性,陛下乃天下至尊,威德所致,四方皆服。不妨如此試試……”

天子聽了比干的建議。頓時來了興趣,親自走下丹墀。來到白猿身前,問道:“白猿,你既是千年靈物,必通人言,寡人且問你,可知昨晚發生之事?”

白猿畏懼地看了伯邑考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群臣見這白猿竟然如此動作,紛紛稱奇。天子見它如此膽小,說道:“只要你助寡人尋出昨晚之事的真相,寡人可赦你自由之身,歸於山林。”

白猿果然聽得懂人言,連連跪拜不止,伯邑考見狀,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只見這白猿吱吱直叫,一陣指手畫腳,似乎想表達什麼,可惜無法人言,眾人雖然知道它在說明真相,卻看得一頭霧水。

這白猿見眾人都不明白,十分著急,直撓頭抓腮,它畢竟是千年靈物,聰慧異常,靈機一動,竟然以慣用的歌舞形式將要說地話表達了出來。

白猿先是露出十分氣惱地樣子,唱出粗重的聲調,作出用力開啟門地動作,將空氣中的某物一把拉了出來,然後作出一邊撫琴地樣子,一邊不住朝口中傾倒,似乎是拼命飲酒,而那被他拉出的那物,則被迫在歌舞配合那琴聲。就算白猿後來不指著自己,眾人也明白,被開啟籠子,拉出來的是誰,伯邑考只覺全身冰冷,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猿裝作撫弄一陣後,露出兇光,音調陡然轉高,將手中地“琴”狠狠地朝地下砸去。

不久,它又醉眼朦朧、步履不穩地拉扯著什麼人一路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