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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賢伯的計較。

見三人老是相互推脫,崇侯虎早就按捺不住:“三位賢伯,既然有聚集之心。為何推諉不言。我等深受君恩,既然天子有命。作臣子地自當無不遵從。只是這新政端地太過偏行,於我等根基不利,不若我四人一同進諫天子,商議一個折中之策?”

鄂崇禹冷笑道:“若是天子執意不允呢?難道我等只能將國土拱手讓出?土地乃國之根本,一旦讓出,天下諸侯豈非是名存實亡?若是我等妥協,只怕新政之後……”

原本諸侯是一方霸主,縱然是小諸侯,也算是一畝三分地的土皇帝,作為一個“領主”,權力的關鍵就在於人口和土地的控制。而在新政之下,奴隸們轉為農奴,大部分土地的所有權又被劃給了國家,這等於大大削弱了諸侯們雄踞一方的根本。這種改革的最終目地,絕對不僅是表面上地解放奴隸,發展經濟,使天下與東齊一樣走向富庶,而是有著更深遠的政治目標,以天子如此心智和手段,新政成功後呢,下一步會是什麼?雖然鄂崇禹嘴裡沒有說明,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意思,這也是四人心中最大的隱憂。

鄂崇禹的說法讓四人都皺起了眉頭,姜桓楚心中尤為矛盾,鄂崇禹的這個假設極有可能變成現實,從天子任用那無卿士背景的姜子牙為代相,大刀闊斧地在直轄地推廣新政就可以看出,天子絕對有在天下各地推行新政的決心。雖然他是國戚,雖然他沒有太大地野心,但心中對家族的利益卻看得極重,儘管女兒貴為皇后,從某個角度講,也只不過政治交易的一個籌碼而已,並不能因此而讓出整個家族的利益。問題是,現在連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家族的繼承人姜文煥都在天子的掌控之中,該怎麼辦才好?

就算是一再得到天子重用的崇侯虎都不由猶豫起來,姬昌壽眉微抬,淡淡地說道:“天子乃君,我等皆臣。天子所著《大商禮樂》有云,君為臣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子此舉,縱是盡毀我等根基,我等亦無法抗命。”

姬昌說這話飽含深意,一、天子手段高明,一早就在“奇書”中設下暗著,二、大家如果沒有別的心思,還是認命算了。這番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無疑是一種負面的煽動,進一步劇了大家心中地不滿,姜桓楚臉上的憂色更濃,而崇侯虎的拳頭已經緊握了起來。

這時,一個聲音自門口傳來:“若是如此,不僅天下諸侯根基盡毀,而且四位賢伯只怕也有性命之危。”

第一百二十三章 澠池秘會!大商版越王勾踐

桓楚吃了一驚,方才鄂崇禹親囑親兵把守,不得放任不想此人竟然能進來,而且看樣子,已經偷聽四人談話多時。

姬昌眼中陡然滑過精光,若有所思地看了這次商議的召集者鄂崇禹一眼,又緩緩眯了起來,隨即起身,與三侯一起對來人行禮:“見過越王千歲。”

原來,此人正是天子長兄微子啟,天子登基後,將長兄微子啟封為越王,次兄微子衍封為陳王。其實這個封號有另一番意思,春秋時越王勾踐雖敗於吳王夫差,卻心智深沉,善能忍隱,被俘後又放了回去,最終鹹魚翻身,滅掉強大的吳國,張紫星將微子啟封為越王,正是提醒自己身後還有一個“臥薪嚐膽”的兄長,時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微子啟連忙還禮,接著他身後的兩名男子又對四侯見禮,姜桓楚認得那兩人是中大夫樊的兩個兒子廷與,俱有職務在身,暗暗驚訝,心中開始計較起來。

諸人落座後,微子啟開口道:“四位賢伯,請恕孤王不請自來之罪,孤王方才路過池,聽聞四位賢伯在此,特來一會。”

在座的都是心機之輩,知他此言不過是藉口而已,必有下文。果然就聽微子啟說道:“此處沒有外人,孤王也不妨直言了。適才孤王並非危言聳聽,天子此次革新,決心非同小可,若有違逆,必落個淒涼下場。”

姜桓楚聽到“沒有外人”四個字,心中一動,但還是摸不準微子啟的真實來意,故意說道:“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等雖分鎮四方之地,始終是天子之臣,天子既有決心改制革新。我們做臣子的。又豈違逆?”

微子啟呵了呵凍手,微微一笑:“姜賢伯此言差矣,天子之意又豈是新政而已?”

崇侯虎露出戒備的目光:“越王殿下,有話請直說。”

微子啟答道:“四位賢伯中,姜賢伯乃皇后之父,姬賢伯有宗室之親,崇賢伯深得天子重用。有些話孤王本不便言明。但如今情勢緊迫,不僅危及我大商六百年基業,而且還牽涉到四位的性命攸關,所以孤王特地冒死前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