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肅容道:“寡人在冊封逍遙子為右國師時,曾言,左國師之位永遠只為一人虛設!那人便是申道長!國師者,大商天下之師,寡人之臂膀也!如今右膀雖全。左臂卻缺,莫非道長忍心讓寡人這一生肢體不全?”
申公豹聽得臂膀之喻,不由一震,見天子如此誠摯,心中感動。當即拜倒:“貧道不才,承蒙陛下如此禮遇,當為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張紫星大悅,將申公豹扶起。喜道:“國師位在卿相之上。為一國之師,無須如此禮節!寡人這就為國師在朝歌安排僻靜宅院。今後可不尊朝禮,無須理政,來去自由,只須留下聯絡之法,在寡人需要指點時為寡人解惑即可。”
申公豹平素在闡教也就是個被人歧視的小角色,一聽當今天子給他這種高階待遇,心中又是感動又是興奮,張紫星知道申公豹外交能力極其強大,如今終於成功地將他綁在大商的戰車上,也是十分高興,當下攜著申公豹的手,一同走入大殿,命人賜座。
“如今大商左右國師均已歸位,寡人可高枕無憂也!”
申公豹對那位右國師逍遙子很有好感,向天子詢問了一些有關的訊息,張紫星告訴他,右國師最近已往南海一行,至今未歸,申公豹心下明瞭,逍遙子此行必然和那崑崙晶玉有關,只不過聽聞晶玉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同門燃燈道人的手中。
張紫星問道:“不知國師今日來朝歌,有何見教?”
“貧道此來,確有一件要事。”申公豹正色說道:“當年朝歌上下遭毒厄之災,請問陛下,究竟是何毒?”
張紫星見申公豹如此鄭重,想了想,說出當日越王啟謀反之事,並強調有兩男一女,乃修道中人,卻與越王啟勾結謀逆,險些讓自己這個天子身中劇毒,後來三名妖人都被國師所殺,而那紅袍道人臨死前趁人不備,佈下劇毒,使朝歌上下遭災,才有後才火雲洞求藥一事。
申公豹問明那紅袍道人樣貌後,露出驚色:“果然如此,原來那日朝歌所遭的正是瘟災!此道人名叫朱天麟,是九龍島聲名山煉氣士呂嶽之徒。呂嶽道法高強,勝我百倍,且為人狠辣,深通瘟毒之術,座下有四大弟子周信、李奇、朱天麟、楊文輝,隨同修煉,只因朱天麟外出遲遲不歸,故而心中疑惑。今算出其弟子命喪朝歌,呂嶽欲來尋仇……”
張紫星大驚,申公豹帶來的確實是一個非常重要地情報。當初僅是朱天麟就已令朝歌上下深遭瘟禍,若是呂嶽親自出馬,必定更難對付,雖然神農當初贈下丹藥,但畢竟只有幾顆,無法應付多次災禍。況且丹藥是死的,人是活地,萬一呂嶽研製出神農這種丹藥所無法剋制的瘟毒,而火雲洞又已封閉,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張紫星急道:“此時關乎我大商黎民性命,請國師助我解除此厄!”
申公豹說道:“陛下可否召回那位逍遙子道友,此事只怕要他與呂嶽照面,或與呂嶽作過一場,讓呂嶽消氣,方能了結此事。”
要與呂嶽鬥一場?張紫星可不想冒這個險,呂嶽道法精深,有三頭六臂奇術,隨身法寶眾多,還有生化武器,原著中闡教眾人合力都未拿下他,最後只是靠了著名地“認人暗器”打神鞭才偷襲到他。張紫星可不想面對這樣的敵人,就算讓孔宣去教訓呂嶽一頓,也只能使仇怨加重。
張紫星看著申公豹眼中閃爍的神光,心中一動,搖頭道:“莫說逍遙國師不在此地,若在朝歌,寡人也不會允許國師去冒這個險。國師誅除朱天麟,是為寡人安危,亦是為江山社稷。而呂嶽尋仇,乃是私怨,寡人如何會讓國師去之犯險相鬥?若有閃失,寡人當終身難安!若是換了申國師你,寡人也是如此!寡人願親自前往見那呂嶽,與之理論一番。”
申公豹原本也有想試之意,聽到那句“若是換了申國師你,寡人也是如此”,不由動容,這樣的帝王,才是真正值得追隨之人!當下嘆道:“陛下仁厚重義,真乃性情中人!請陛下放心,呂嶽與貧道有交情,有貧道在,斷不會讓此事有所爭端。此次貧道前來,特邀了那位呂嶽道友,亦在皇城外候旨,此人行事狠辣,心高氣傲,卻也是義氣中人,陛下只消以禮相待,說明道理,必可化解此怨。”
張紫星一聽呂嶽本人已經來了,又是一驚,當即聽從申公豹之言,宣呂嶽入殿。
呂嶽應詔入殿,張紫星暗觀他形貌,此人身穿大紅道袍,面帶兇相,額間有第三隻眼,看上去顯得分外猙獰。
呂嶽稽首道:“九龍島煉氣士呂嶽,見過陛下。”
張紫星客氣地說道:“道長相貌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