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地撥出一口氣道:“師兄,我終於解脫了……”
宋青書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知道皇帝這個位置對張無忌來說就是個折磨。最初征戰打仗還能惹起他的血性,在登基之後的五年裡要勵精圖治地處理朝政,每天天不亮就早起上朝,白天和各位大臣議事,晚上批閱奏摺,還要學習各種知識……“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張無忌環著宋青書的雙臂又緊了緊。
兩人就在只有一點燭光的御書房中緊緊相擁,他們又只剩下彼此了。但這次卻不一樣,此後在他們的生命中,互相為伴,快意江湖。
宋青書在熟悉的懷抱中,身體一點點地放鬆下來,隔著單薄的布料聽著對方強健有力的心跳,睡意緩緩地襲上腦海。直到他忽然感覺到唇上開始有一種輕柔的觸感,正不斷地摩挲著。
知道張無忌正在吻他,宋青書卻並沒有睜開眼睛。因為這個吻非常的溫柔,沒有包含任何情慾,只是簡簡單單地互相接觸著。兩人的吐息交纏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唇上忽然傳來一種令人戰慄的快感,宋青書吃驚地張開雙目,正好看到張無忌正笑得一臉偷腥地舔著他的唇。
宋青書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他眼中那抹深邃的顏色代表的是什麼,淺淺地笑道:“我們回房吧。”
可張無忌卻一搖頭道:“不,師兄,我就想在這裡要你。”
在這裡?宋青書一驚,馬上就想直起身子逃跑。但張無忌卻早有準備,一下子把他按倒在巨大的紅木書桌上,低頭笑道:“師兄,明天我們就要走了,這書房也要給別人用了,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幻想?我真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啊!”
宋青書又氣又急,這小子真的是無法無天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在臥室以外的地方做?他剛想義正嚴詞地反對,可張無忌早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妥協,當下直接用行動來代替言語,俯身直接朝宋青書漂亮的鎖骨吻去。
兩人之間實在是太熟悉了,張無忌熟悉如何最快地挑起宋青書的慾望,而宋青書的身體也熟悉了這種快感。尤其當他的身體躺在不同於往日柔軟的床榻上,隨時可能有人闖進來的不安全感反而令他渾身敏感至極。他清楚地感覺到張無忌灼熱的唇一點一點吻過他的額頭、眉毛、鼻樑、鎖骨,慢慢地向下……
衣衫在半推半就中被混亂地褪去,宋青書再次躺在紅木書桌上,背後冰涼的觸感和身上熾熱的身軀,兩種極端的溫度讓他整個人都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慌亂中想抓住點什麼,可桌子上哪有床單可以讓他抓,恍惚中不知道揉爛了多少奏摺。
張無忌感覺到掌心下的身軀溫度在一點點升高,白玉般的肌膚正泛起一層令人垂涎欲滴的淡粉色,知道師兄雖然嘴上說不願,但卻享受得很。他自然是想要師兄更加快樂,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桌旁筆架上放著的幾支湖州狼毫毛筆,唇邊泛起調皮的笑容。
宋青書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和溫度突然離去,不解地睜開了雙眼。
張無忌把今晚夜宵沒有吃完的桂花蜜全部倒進了荷葉滴水的端硯中,一隻手握住師兄的雙手手腕,高高舉過頭頂,按在書桌之上,然後把這方端硯放在宋青書的手中,笑著道:“師兄,你可要拿穩了,這方端硯可價值連城,若摔壞了韓林兒那小子恐怕會要我們留下來多做幾年苦力呢!”
宋青書當然知道他在說笑,但卻也好好地把這方端硯拿在了手中。他看到張無忌拿起了一隻毛筆,疑惑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張無忌拿著筆,一本正經地說道:“在書房,當然是寫字嘍!”話音未落,便連墨都沒有沾,迫不及待地提著筆在宋青書白皙的胸前開始描畫起來。
乾爽輕柔的毛筆尖一圈又一圈地在他胸前輕拂過去,忽輕忽重,那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宋青書就在一瞬間顫抖了起來。
那種感覺,雖然輕柔如春風,可是比之前那些揉捏啃咬,更加讓人心癢難熬。
宋青書壓抑著唇間的呻吟,緊繃著身子,恨不得張無忌像之前一樣,狠狠地壓下來。可張無忌卻偏偏不緊不慢地,在他身上畫畫寫字,嘴裡還唸唸有詞的,“師兄,別動別動,那方端硯掉地上可就糟了。”
張無忌輕笑地看著師兄既焦急又期待的樣子,那隻狼毫筆由上而下,輕輕地劃過那如同上好絲綢般的肌膚,帶起一陣陣輕顫。時不時有意無意地擦過那傲然挺立的火熱頂端,看著師兄為這不可名狀的刺激顫抖著。細細的汗珠悄悄地爬上兩人的身體,張無忌舔了舔唇,看著師兄正迷茫地不自主地擺動著下身,去追逐著那種既想擺脫又難以拒絕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