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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老僕走來,不斷咿呀言語,似是在詢問來意。雷橫道:“華山派白前輩可在?我們是白雲寒白公子介紹來的。”那老僕指了指耳朵,示意聽聞不到,又伸手指向朝陽臺東側。雷橫一拱手,帶領凌越走過。甫一靠近,便聽一個蒼越的聲音道:“何方高人光臨華山?未曾迎接,還望見諒。”雷橫略微一頓,抱拳道:“太行山雷橫拜見白前輩。”話剛說完,眼前已多了一個白衣老者,鬚髮飄飄,灑若仙人。雙方相隔十餘丈,這老者飄然掠至,風馳電掣般快到極處,卻又身形瀟灑,不慌不忙,猶若閒庭信步一般,武功之高,確是駭人聽聞。

雷橫神色愈加恭謹,抱拳道:“這位可是白嘯山白老前輩?”白嘯山頷首道:“正是,雷先生光臨華山,不知有何貴幹?”雷橫整理思緒,當下將雲龍寨被破之事講了出來,說完又指著凌越道:“這是我大哥獨子,原說大哥下落不明,在下做兄弟的應該照顧其子,然而雷某四海為家,攜帶一個孩子在身邊,行事諸多不便,這才有意將他送到華山來。”白嘯山聽罷眉頭緊蹙,說道:“如此說來,我那雲寒徒兒現在也是下落不明?”雷橫點了點頭,白嘯山道:“我那徒兒武功還過得去,說來總該有些訊息才是。”雷橫聽他語帶質疑,心下遲疑片刻,道:“白前輩借一步說話。”白嘯山瞧了瞧凌越,轉身走向一旁。

雷橫跟在後面,走到五丈開外,方道:“白前輩,恕雷某直言,在下與白少俠曾有三日之約,三日無信,便是遇了到劫難。雷某苦候三日三夜,無一絲音信,白少俠與我家小姐怕是已凶多吉少了。”白嘯山本來泰然自若,波瀾不驚,此時卻是臉色大變,顫聲道:“你說什麼?”雷橫暗歎一聲,道:“萬劍寨匪徒戒備森嚴,佔據有利地形,非但如此,傳聞漢王府傾力相助,高手盡出,白少俠怕是……怕是已經遇難了。”白嘯山心若刀割,但他修為深湛,心神仍然不亂,低首沉思片刻,問道:“當真難以……難以逃生麼?”雷橫重重點點頭,白嘯山不禁神色慘然,驀地氣血上湧,哇的一聲,嘔出血來,緊跟著大聲咳嗽起來。雷橫嚇了一跳,連忙靠前勸慰。

白嘯山擺了擺手,隨即氣沉丹田,接連吐納五次,胸口氣悶立時大減,他功力極深,平日修身養性,心境早似古井之水不起波瀾,然而師徒情深,驟聞噩耗,卻也抑制不住。雷橫見他面容慘淡,心下也是傷感,安慰道:“白前輩節哀順便,說不定……總之莫要傷及身體。”白嘯山不答,喃喃道:“雲寒下落不明,這可讓我怎麼交代……”雷橫聽他言語,似是依舊心存希冀,輕輕嘆了口氣,卻也不點破。

兩人默然半晌,白嘯山開口問道:“雷先生以後有何打算?”雷橫沉吟道:“我大哥生死未卜,雷某自當找尋大哥下落,若要尋到,自然竭力相救,若是尋不到,雷某就要南下巴蜀了。”白嘯山道:“哦,我那徒兒若有訊息,煩請雷先生通告一聲。”“原該如此。”雷橫抱拳道:“凌越這孩子就交付白前輩了!”白嘯山輕輕點頭,望向一旁凌越,神色間盡是慈愛之情。雷橫見他關切之色,心中大為安定,說道:“石兒這孩子年紀尚小,雲龍寨之事還請白前輩代為保密。”白嘯山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

凌越看到二人目光在自己身上轉來轉去,知他二人正談論自己,他雖然欲知究竟,但未聞召喚,也不敢貿然走前。過一會見雷橫招手示意,忙快步走上來。雷橫道:“石兒,今後你就留在華山上,好好跟白前輩習武,快磕頭。”凌越聞言連忙伏倒在地,重重磕了九個響頭。白嘯山伸手扶起,嘆道:“罷了,你我也算緣分,既是雲寒叫你來,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兒了。”雷橫心中大喜,他原本以為白嘯山這種世外高人脾氣古怪,不會輕言收徒,因而在凌越如何入華山派之事上頗費思量,此時聞言當真大喜過望,急道:“石兒,再磕頭。”凌越不明所以,卻也依言再次跪下。

白嘯山等他又叩九下,扶起道:“華山拜師須叩頭一十八下,加上前面九下,你就算是我華山弟子了。”凌越本來站起,聞言拜道:“師父在上,再受徒兒一拜。”伏身又拜三次。白嘯山微笑道:“這孩子倒也精靈,還不知你叫什麼?”凌越道:“我叫凌越,小名石兒。”白嘯山道:“你是我第二個徒兒,估摸也是最後一個,以後須得遵循華山門規,莫要作出有辱我華山派之事。”凌越道:“謹尊師父教誨。”

雷橫見他拜師完畢,說道:“白前輩,孩子今後有勞您照管,在下今日就當告辭了。”白嘯山詫異道:“雷先生這麼快就走。”雷橫道:“在下俗務纏身,就不再打擾前輩,告辭!”拱手一拜,輕輕瞥了凌越一眼後,轉身大踏步離去。白嘯山見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