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柳的死而不倒,倒而不枯,難道是一種忍耐,一種希望?忍耐這無水的歲月,等待枯木重綠?
羅布泊的“艦隊巡航”
陳宗器第二次來羅布泊,成為千年以來首次乘舟巡視樓蘭古蹟的人之一。他們的船曾沿新湖的湖岸線,一一尋訪了有關的古蹟。斯坦因標示的四面環水,有百米見方的紅柳圍牆護衛,當年由一條古老的運河與樓蘭古城聯結在一起,似乎是樓蘭古城的附屬地。陳宗器曾幸運地乘舟繞一週。
四、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旗下的中外探險家(4)
黃文弼發現的土垠,則處在新湖三角洲東北的海灣,地勢正當要衝。在親臨其地時,我感覺它是樓蘭區域的物資集散之地:水陸碼頭。其他一些遺址也分佈在新湖岸邊。這證明了,新湖(十餘年前才重新見到波濤的漢唐羅布泊)的確是2000年前張騫見到的樓蘭時期老湖的迴歸。
家信與鄉情
由於出色的工作,陳宗器受到中外同行的尊重,外國文獻稱他為“帕克陳”。第二次參加赫定的“汽車考察”,就是由赫定本人提名的。在長期的野外工作中,他用家書來抒發內心的積鬱,傾吐無法排遣的鄉情。在寫給妻子童慕昭的家書中,他寫道:
處處被暗示著嚴冬即將到來。每經一度強烈風暴,天氣遂更冷一回,蒼翠的木葉早於一個月前凋落已盡了。
荒僻的原野,皎潔的星光,覺著寒夜的濃霜。遙聞遼遠的犬吠,通宵不寐……不覺想起“雞鳴茅店月,人跡板橋霜”來。
人在天涯的鄉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