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主帥,邊戰邊退。東海軍乘勢掩殺,金兵大敗。
李全追殺數十里,金兵節節敗退,死傷慘重,一直向東南潰逃到曹家莊。安貞只剩千餘殘部。忽聽一聲炮響,莊裡湧出六百黑衣騎兵,個個手提長刀,雁別翅排開。中間閃出一個騎黑馬玄甲武官。安貞以為是紅襖軍伏兵,險些驚慌落馬。定睛一看,認得是金壽、泗元帥完顏斜烈麾下驍將,提控完顏陳和尚。安貞頓感安全,大呼:“陳將軍救我!”陳和尚於馬背上行禮,讓過殘兵敗將,依然立馬村口,等待宋軍。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七回 完顏陳和尚
說到完顏陳和尚,乃是日後大名鼎鼎的抗蒙名將。完顏陳和尚原名彝,字良佐,小字陳和尚,豐州人。父完顏乞哥,金章宗泰和年間與宋戰爭,以戰功授同知階州軍事,不久,戰死於嘉陵江。金宣宗貞佑初年,蒙軍攻入中原,佔領豐州,陳和尚當時二十餘歲,被蒙軍俘擄。蒙帥木華黎見他一表人才,武藝出眾,甚喜愛,遂好言勸降,收留軍中。他母仍留居豐州,由族兄完顏斜烈奉養。陳和尚性格沉穩、堅毅、果敢,武功過人,令行禁止、言出必行,深得木華黎賞識器重。為進一步籠絡他,木華黎提出想要收他為義子,並打算從中做媒,將蒙監國公主阿剌海別吉身邊最美麗女官娜仁許配給他,但都被他以須得母親同意方可從命為由,婉言謝絕。木華黎非但不怪罪,反倒認為他是一個淡薄名利、美色的忠孝義士,愈加敬重。陳和尚身在蒙營心在金,內心對韃靼野蠻殘暴充滿鄙視和仇恨,也對己未能捨身報國,反屈身侍敵深感愧疚,常在深夜無人時默默向南泣拜,暗中策劃逃跑方案。一年後,陳和尚以思念母親為由,請假回豐州探親。木華黎怕他趁機逃跑,遣一軍卒監視,同至豐州。陳和尚與兄斜烈劫殺監卒,奪馬十餘匹,奉母南逃歸金。不料被蒙兵發覺,出動大隊快騎圍追堵截。他們只好放棄馬匹,轉投山野小路,才得以僥倖逃脫。母年高不能行走,便以鹿角為車,兄弟倆共挽,載母南渡黃河歸金。宣宗聞知,高度讚揚斜烈、陳和尚忠君孝母義舉,以斜烈世爵授都統,陳和尚試補護衛,宣宗知其文武全才,未幾轉為奉御。
不久,斜烈出任行壽、泗元帥府事,奏請陳和尚隨軍,宣宗乃詔他充任從軍宣差提控。斜烈敬賢下士,闢太原王渥為經歷。王渥的文章論議,與金末名儒雷淵、李獻能比肩,很受斜烈重視。陳和尚極聰慧,愛好文史。在充護衛居禁中時,就有秀才之譽。王渥教他孝經、論語、春秋、左氏傳,盡通其義。軍中無事,則窗下作牛毛細字,如一介書生。斜烈還請來北國第一劍左春秋傳授陳和尚雷電劍法,勢如雷霆,快似閃電。因馬上作戰刀比劍更威猛,左春秋特意將他珍藏多年一口扶桑著名刀匠則宗鍛造斬馬刀贈給陳和尚,提煉扶桑武士迎風一刀斬迅猛刀法,教他化劍為刀。所謂斬馬刀,實際就是刀身和刀把都有所加長的扶桑武士戰刀。這口名曰吉光武士刀,全長四尺八,刀身三尺六,刀柄一尺二寸,刀寬一寸二,刀背厚二分,橢圓形護手,通體清鋼百鍊,鋒芒利刃,寒光四射。
此番金兵大舉進攻南宋,斜烈負責接應,遂派陳和尚領一隊精兵,巡防曹莊一線。
不一刻,東海軍殺到。李全望見前面黑壓壓一隊金騎兵橫在莊口,頭前一英武年輕金將,頭上無盔,皮條束髮,面色淡金,劍眉虎目,身穿玄鐵鎖甲,手提斬馬刀,背背硬弓狼牙箭,坐騎烏龍駒,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身後那些黑甲騎兵,一個個面無表情,陰森森眼神,默默注視洶湧而來的紅襖軍。李全感到一股寒意直逼過來,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急忙勒住戰馬,傳令停止前進。雙方靜默對峙足有一盞茶的工夫,李全想:“區區幾百金兵怎敢阻擋我二萬大軍?難道莊裡有埋伏?”心嘀咕,似乎就有了一些異樣感覺,朦朧覺得煙霧瀰漫村莊裡隱伏了許多凶兆殺氣,莊牆垛口上影影綽綽設定許多圓形黑影,難道就是極具殺傷力的鐵炮?他和楊妙真對視一眼,從她眼光流露出只有他才能解讀的一絲疑慮,使他更加強了見好就收的念頭。雖然擊敗金軍主力,但自家軍力也損失不少,經過連日激戰,將士甚疲憊,既已取得足以加官進爵的巨大戰果,何必再去冒險和這一支充滿恐怖莫測的敵軍作殊死搏鬥呢?得勝固然錦上添花,但萬一失利,豈不畫蛇添足?這個風險還是不招惹好。隨著李全將鐵槍向後一招,退兵鑼響,軍令如山,東海軍後隊變前隊,兩翼弓弩手掩護,騎兵壓陣,各部逐次退走。
陳和尚心嘆:“連年戰亂,卻將紅襖賊這群烏合之眾造就成訓練有素精銳之師。”也不追擊,仍留少數軍卒在莊中焚燒草木,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