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商秀洵地意思。皺眉道:“襄樊兩城之間,尚有前朝打入江心的橋柱。每年漢水大漲,都會拉起鐵索木板,以橋代舟,供兩城百姓來往,也不能說是孤城!”
“喔,原來如此!”商秀洵輕點螓首,笑道:“我也聽說過有這種索橋,那這樣,能不能請貴城主行個方便,讓我牧場借用索橋,穿城而過?”
“什麼?”鄭石如神sè一凜,霍然抬頭向商秀洵望去,目中竟露出兩道寒光。
廳上氣氛頓時一緊,人人都正sè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鄭石如才收回視線,淡淡地道:“場主所言,也不是不可,只是這種索橋久經年月,已殘破不堪,恐怕難經人馬踐踏!”
“這卻不妨事!”商秀洵道:“不是還有五百餘艘船嗎,我正愁江流湍急,架橋不便,正好依附索橋而架,就算大軍過得慢一點,也比急浪cāo舟,來得穩當!”
“商場主!”鄭石如微微一笑道:“假道征伐,古來兵家大忌,鄙城小則小矣,總算自主一方土地,詩云‘我疆我理’,今rì鄙城借道於牧場,若是他rì,又有人想從牧場借道,貴場是借與不借?”
在座商鵬商鶴等人,也隱隱覺得場主的要求有些過分,心中疑惑,卻不敢宣諸於口,不約而同地互相扭頭望去,都見到對方的不解之sè。
“那怎麼相同?”商秀洵不以為然地道:“只待明rì約成,貴我雙方就是盟友,借道於盟友,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怎麼,難道貴城主認為我商秀洵會出爾反爾,包藏禍心不成!”
“那就等到明rì!”鄭石如站起身道:“當著各方貴賓面前,我們三定共立盟約,場主若有誠意,便請輕裝入城,待盟定之後,不論是互送舟馬,還是借橋渡河,鄙城無有不允!”
商秀洵神sè一沉:“你這是懷疑我了,原來貴城也沒什麼誠意啊!”
“石如不敢!”鄭石如沉聲道:“或許城主還不知道,此次攻打竟陵的除了四大寇之外,還有冠軍的朱桀與巴陵幫的蕭銑,這兩方都已向鄙城發來書函,脅迫鄙城出兵共圖竟陵,鄙城卻恥於四大寇為伍,所以才想與江淮軍和牧場三家訂盟,jīng誠合作,始能保我漢南安定,場主若還猶豫不定,一旦竟陵失陷,四大寇捲土重來,箇中利害,不用我說,諸位也應該看得到吧!”
最後一句卻是向商鵬四人所說,四人的臉sè頓時都有些不自然起來,主位上的商秀洵也一時無語,鄭石如又原地轉身,環視場中,視線卻落在旁邊的吳言身上,忽然笑了一笑。拱手道:“這位兄臺,又要麻煩你跑一趟了!”
吳言愕然一呆,下意識地扭頭向商秀洵看去,見商秀洵輕輕點頭,當下轉身又去。
鄭石如笑吟吟的看他走出門外,轉身坐回桌間,悠然自得的捧起茶杯。用瓷蓋颳起杯中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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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入城吧!”
楊浩悠然道:“古語不是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船到碼頭,總是要拜拜地頭蛇地!”
“怎麼?”虛行之詫異道:“殿下準備親自入城?”
“我不入城,錢獨關也會拿人質逼我入城,我何不自覺一點!”楊浩冷笑道:“畢竟錢獨關還要裝他地襄陽城主,當著那麼多賀客面前,再多帶些兵馬扈從。人不卸鎧,刀不離身,若是當真訂下盟約,我看他敢不敢開城借道!”
““好了好了!”楊浩說完話,忽然投子壺中,不耐煩的又道:“折騰了大半夜,那有那麼好地jīng神,老吳。你就原話傳過去,打發那個鄭石如走,本王真地要睡了!”
吳言兀自靠著門邊喘氣,聞言搖了搖頭,認命地又轉身離去。
待吳言走後,虛行之又轉向楊浩道:“果然不出殿下所料。看來在竟陵地局勢上,yīn癸派已經有所動搖,否則鄭石如不會說出巴陵幫與朱桀之事!”
“言之尚早!”楊浩怔怔的看著棋盤,道:“總還要明rì看過再說!”
“殿下!”虛行之走上前來,謹慎的道:“雖然錢獨關不會明裡動手,但也要提防他暗箭傷人,不如我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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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言走回客棧時,剛好在門口碰上回來複命的柳宗道,柳宗道打了聲招呼,吳言卻苦笑一聲。搖手不語。直接步入廳內。
廳上卻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等候。見兩人一先一後進來,各自抬眼看去,神態卻各不相同。吳言匆匆走到商秀洵身邊低聲彙報,柳宗道走進來時,牧場諸人卻沒一個人理會他,頓時楞在當場,倒是鄭石如向他微笑拱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