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只不過說一下,不會就更好。”
“姐姐,你快吃麵吧,不然就涼了!”
這一夜,痴兒就睡在樓下的書房中,莫紋和小芹就住在樓上的兩個房間內。以往,她們擔心痴兒胡鬧和安全,現在再也不擔心了,反而覺得有這麼一個神秘黑鷹的保護,可以放心美美地睡一夜。也許是她們在山谷中練功時所養成的習慣,天矇矇亮就醒了,各自在自己的房間練內功。練功完畢,便聽到樓下珍妹子在收拾昨天的碗碟筷子,痴兒卻不見動靜。
莫紋首先走下樓來。珍妹子一見,不由叫聲:“莫女……”
莫紋用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輕輕“噓”了一聲,微笑地說:“怎麼我昨夜說的就忘了?”
珍妹子慌忙改口,笑道:“小姐,這麼早就起身?不多睡會?是不是我驚醒了你?”
“不!我習慣早起,不關你的事。”
“那我去給小姐挽桶熱水洗面。”
“不用忙,慢慢來。”莫紋說時,目光往書房望去。想不到痴兒不在書房中高臥,書房中空空如也,不由說了一聲:“咦!他一早去哪裡了?”
珍妹子問:“小姐是問少爺嗎?”
莫紋頷首。珍妹子說:“我來時,少爺似乎在院子蹲在地上玩。”
“什麼!?他蹲在地上玩?”莫紋暗想:這個痴兒又在玩什麼了?
珍妹子說:“是呀!小姐,是不是少爺有些不大正常,像小孩子似的?”
“哦!?你看出來了?他是有點像小孩子的性格,喜歡獨自一個人玩的。”莫紋只有這麼替痴兒掩飾著。
珍妹子笑起來:“怪不得少爺蹲在地上看螞蟻兒打架。我想走過去,他連忙搖手,示意我別過去,我問,少爺看什麼?他說,螞蟻正在打架,別嚇跑了它們。我心想:少爺這麼大的一個人了,怎麼喜歡看螞蟻打架?”
“好!珍妹子,你忙你的,我看看他去。”莫紋步出樓閣,果然見痴兒仍在庭院中,不過不是蹲在地上,而是揹負著手,凝神觀看一株樹幹。莫紋問:“兄弟,你又玩什麼花樣了?”
痴兒笑了笑:“觀察敵情。”
莫紋一怔:“什麼?昨夜又有人來過?”
“不是人。”
“不是人?怎麼是敵情了?”
“蛇!”
“蛇?”
“不錯,是條蛇,一條毒蛇。我要是沒有觀察錯,這條毒蛇就藏在這樹下樹根中,所以一早一晚,你和小芹千萬別在這一帶走動。”
“你不能引它出來殺掉麼?”
“昨夜我就想將它引出來,不料來了小怪物,驚走了這條蛇,它沒有再出來。”
“你昨夜不是特意伏在這裡戲弄那小怪物的嗎?”
“我是特意伏在這裡,想不到發現了這條毒蛇,剛伸出一個腦袋來。正巧這時小怪物躍下來,我擔心咬了他,只好以衣袖之勁,將蛇趕回洞中,以泥封了洞口,同時順勢抱了小怪物一滾,而封了他的穴。所以當小芹與小怪物比武時,我一直注意這蛇的動靜。”
“它出來了沒有?”
“沒有!”
“兄弟,你快想辦法撲殺了它,我和小芹卻不怕,只怕它會傷了珍妹子。”
“既然這樣,我以掌力震死它在洞中好了!本來我還想活捉了它,取下它的膽來。”
“這又毒又膩的東西,活捉它幹什麼呵!你快撲殺了它。”
“這蛇毒蛇膽,很有藥用的,可醫治一些風癱的病人。”
“算了,你又不是什麼大夫郎中。”
“好!那我撲殺了它。”
痴兒暗運一身真氣於掌,一掌按在樹根上,這種陰柔帶剛的掌力,正是武林中少有的摧心掌,既可隔山打牛傷人於無形中,也可擊在物體上,表面上不現任何傷痕,而內部全震碎了,莫紋隱隱聽到樹根下蛇死時的滾動掙扎聲,一會便消失了,顯然蛇已在洞裡死去。再看看樹根,完好如故,絲毫沒受損傷。莫紋不由從心裡讚了一句:“兄弟?好俊的掌勁!恐怕就是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功夫,也受不了兄弟這一掌。”
痴兒一笑:“姐姐,我用來擊蛇,未免有點小材大用。”
“兄弟,你怎麼將話說顛倒了?是大材小用,委屈了你這麼俊的功夫。”
這時,小芹也練完了內功,下樓走了過來,笑問:“姐姐,少爺,你們在談些什麼?”
莫紋一笑:“我們在說一個潛在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