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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痛切、惋惜。很長一段時間,耶律大石就處在這種複雜的情感折磨之中,直到驕兒深夜逃出耶律俊府,騎馬跑幾百里路來到平州報信救他,他才意外又感動地得知驕兒原來還是他的同道人,並且從驕兒的話言話語中得知,驕兒這些年來對他一直是崇拜加喜歡。

說句心裡話,耶律大石對驕兒也有一絲依戀和喜歡。無論是當年驕兒的頑皮、糾纏,還是後來驕兒的神通廣大,乃至現在驕兒的爽朗大方。但他耶律大石是個胸懷大志的男子漢,他不想過早陷入兒女情長之中。 從小家族的教育,以及後來他讀南京府學、中京國子監時所受的教育,都要求他做一個胸中裝著家國天下的朝廷棟樑之材。他從小家貧,在貧困中,他漸漸樹立起重振家族威勢的雄心壯志。那時他整天琢磨怎樣學好本領,將來做個太平年間的治世能臣、戰亂年間的救國良將。當大遼國在金人的進攻下一敗再敗的時候,激發了他外抗強虜,內肅朝綱的雄心壯志。但卻苦於報國無門,英雄無用武之地。無奈之下,才想出違禁參加科考,並犯顏直諫朝政弊端的險招兒……

耶律大石在驕兒寢室外邊來回走動著,思想著,眼瞅著東天邊出現一抹白,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忽然,耶律大石向四下看看,心裡說不對勁兒啊!驕兒跟著欽差遠嫁西夏國了,西櫻呢?回來後怎麼沒見到西櫻。再說也沒見到與驕兒形影不離的水騏麟!她們都去哪裡了?耶律大石站在門外輕聲喊說:“西櫻,你在哪兒?”

一名一直跟在耶律大石身邊的僕從說:“大人,西櫻師父與成安公主在一起,成安公主出來上了轎,就再沒見西櫻師父!”

耶律大石說:“奇怪,難道西櫻也走了?”他說著輕輕推開虛掩著門的驕兒寢室,站在門外向寢室裡打量。突然,晨光微曦中,耶律大石看到驕兒寢帳內好像躺著個人,在那兒一動不動。耶律大石以為西櫻睡在寢室裡,輕聲說:“西櫻,西櫻?”卻沒動靜,他心中掠過了一絲不祥的預兆。他急步向寢帳走過去,卻發現驕兒竟然躺在寢帳內,嘴裡塞著一塊香巾,瞪著一雙黑眼睛看著他。他伸手扯掉驕兒嘴裡的香巾說:“驕兒,你怎麼在這兒,西櫻呢?”

驕兒皺著眉頭說:“西櫻這丫頭點了我的穴道,快替我解開,快悶死我了!”

耶律大石伸手在驕兒的背上點幾下,驕兒呲牙咧嘴轉動著身子,半天才勉強坐起來說:“快,快去追西櫻,她換上公主服裝,跟著宮女上了轎。她這是在替我赴死啊!”

耶律大石說:“她替你出嫁西夏?笑話!半路上,皇上、耶律俊他們還要在松州為公主送行,一下還不露了餡兒。”

驕兒冷著臉說:“她去是笑話,我去就不是笑話了?”

耶律大石說:“我不是那意思,半路上一旦發現是假的,西櫻活不成,你我都得落下欺君之罪!”

驕兒說:“欺君怎麼了,昏君就該欺騙他!”

原來,昨晚西櫻向驕兒走去,驕兒還以為西櫻心急,要催她換衣服,沒想到西櫻在她背上點了兩下,她就動彈不得了。西櫻把驕兒抱起來放到寢帳內,悄聲說:“驕兒姐姐,你不願去,我替你去!”

驕兒雖然被點了穴,但還能說話。她說:“不行,西櫻,你那是替我去送死!”

西櫻說:“送死我也認了,反正我終歸難免一死!”

驕兒說:“西夏是個荒涼的邊陲小國,那兒的人野蠻,沒文化。讓你去是害你,你快解開我穴道,橫豎我一個人去死。到松州,見了耶律延禧那個昏君,我一定痛斥他!”

西櫻開始往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換穿公主服裝。她說:“就由我來痛斥他好了!”

驕兒說:“不行,你這樣幹太危險,會賠上性命的!你快解開我的穴道,不然我可大聲喊人了!”

西櫻把一塊香巾塞進驕兒嘴裡說:“姐姐,你先躺這兒歇一會兒,就成全西櫻這一回。西櫻這不是在瞎胡鬧,是在完成部族的使命!”

西櫻三下五除二換穿上契丹公主的服裝,然後在桌子旁邊坐下來,點燃桌上的蠟燭,展開桌上驕兒用來畫畫的宣紙,研幾下硯臺裡的墨,執筆在宣紙上筆走龍蛇起來。過了一會兒,西櫻放下筆,再走到驕兒身邊的時候,雙眼已含滿淚。她說:“驕兒姐,西櫻要上路了,該說得話,我寫下了,你給大石哥看一下。告訴他,西櫻真羨慕你們,祝你們幸福,也請你們多珍重!”西櫻說完向門外走去。在她離開寢帳的一剎那,驕兒看見西櫻眼裡落下一串淚珠兒。

耶律大石聽完驕兒的話,馬上走到桌前。桌上,放著耶律大石在師父西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