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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別人當著朕的面賣弄才情。朕的忍耐是有限的,這一點蕭兀納這個老東西應該知道!”

文妃莞爾一笑說:“可事實上,皇上卻容忍了蕭兀納,蕭大人也仍然敢到皇上面前犯顏直諫。這說明皇上就是一代明君,蕭大人也是一代諍臣呀!”

天祚帝猛然抬起頭來看文妃說:“真有人會這樣認為?”

文妃堅定地說:“當然有,起碼臣妾就這樣認為!”

天祚帝又頹然低下頭說:“可是,朕的忍耐已到了極限,朕不敢保證哪天心血來潮不會殺了他。朕太想殺死他了,連做夢都想!前幾天朕做夢正追殺這個老東西,在夢中遇見了皇父昭懷太子,他大半個身子都困在臭水池裡,衝著朕大喊難受、冤枉。可是,朕卻眼瞅著救不了他!”

文妃說:“看來昭懷太子是嫌追查耶律乙辛奸黨一事拖得太久了,連他老人家的葬身之地至今都還沒查出來。蕭奉先他們不知道整天在忙什麼!”

天祚帝說:“所以,前天朕避開蕭奉先召見了達魯古和耶律塔不也,催他們快點查辦這事。蕭奉先在這件事上太猶豫,他可能怕牽扯出來的人太多,犯了眾怒。其實,在這件事上,朕也考慮過,說到底,殺朕父母的真正凶手其實是道宗皇帝啊!是他的多疑,是他的草率,是他的喜怒無常,才使奸臣有了可乘之機。朕真怕這事兒查來查去,查到皇、後兩族身上,查到朝廷身上。到那時法不責眾,你能處罰誰啊!”

文妃說:“其實,依臣妾看來,這件事情也好辦。擒賊先擒王,查出主犯嚴厲處理一下,上可告慰父母在天之靈,下可安服天下黎民百姓之心。皇上你做得那個夢,是不是昭懷太子有意提示皇上讓蕭兀納來辦這樁案子?”

天祚帝說:“這事兒朕也考慮過,蕭兀納辦事太較真,眼裡揉不進沙子,水至清則無魚!這事兒交給他辦,他會把一大半皇、後兩族人都繩之以法。”

文妃說:“今天蕭兀納求見,會不會與這件事兒有關呢?或者昭懷太子也託夢給他也未可知!”

天祚帝想了想轉身說聲:“來呀!”

王華躬身進殿說:“皇上!”

天祚帝:“蕭兀納走多長時間了?”

王華:“皇上,蕭大人根本就沒走,還站在殿外!”

天祚帝拿起桌上的一個茶碗摔在地上,咬牙切齒說:“朕就煩這個老東西這一出,不知道天高地後,死乞白賴。是不是他腦袋在脖子上呆得不耐煩了!”

文妃說:“皇帝問蕭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想召見他?”

天祚帝說:“先前確實有這想法,現在沒了!”

文妃說:“皇上,既然他等在殿外,何否就召見他一次,說不定他真有什麼大事要啟奏啊!”

天祚帝低頭想想,朝王華擺手說:“你讓他進來吧!”

文妃起身向後宮走去。

第5節

大遼國上京留守兼東北路統軍副使蕭兀納雙手捧著朝臣奏事用的象牙板,躬著身來到皇宮文華殿天祚帝身邊。蕭兀納跪倒在天祚帝身邊,以頭觸地說:“啟奏陛下,罪臣蕭兀納有要事啟奏。”

天祚帝一反剛才在文妃面前的態度,呵呵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扶起蕭兀納:“愛卿有何罪,快平身,賜座。”

王華答應一聲,搬一把木椅到蕭兀納身邊。蕭兀納卻不坐,說:“臣有東北路兵敗之罪,雖然臣只任東北路統軍副使,沒有實際指揮權,但東北路寧江州、初河店累次兵敗,喪師辱國,臣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天祚帝坐在椅子上擺擺手說:“算了,朕已下過召,不追究東北路兵敗將士的責任。朕在戰前請慧材大師占卜過,東北路女真佔天時、地利、人和,朝廷失天時、地利、人和。既然天命註定,敗就敗了。慧材大師還說,過了東北路,就是朝廷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就會有奇才出現,天神地鬼都會幫助朝廷兵馬。那時,女真兵就不愁不滅了。”

蕭兀納說:“巫師神漢占卜,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臣認為把軍國大事全押在神漢占卜上,是極其荒唐的!”

天祚帝臉色不太好看,他說:“難道我大遼國列祖列宗尊天地、敬鬼神,都是荒唐的?朕看在你曾為朕師的面子上,一些事就不與你計較,你可不能得寸進尺啊!”

蕭兀納說:“列祖列宗在打天下過程中,每逢大事必殺青牛白馬以祭天地、敬鬼神,這沒錯兒。可是,列祖列宗打下天下,靠得可是馬上功夫,是用契丹人的血肉砍殺出來的。沒聽說哪一仗是天神地鬼幫助打得。所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