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弄出來,可能他會成功地找到又一個夜間飛行的力量打敗伊澤貝爾,可能他們都沒事,可能他們會設法靠他們自己打敗她。
可他們會一直奇怪得汶哪兒去了———為什麼在他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拋棄了他們。
一個陰暗的情景降臨在得汶面前。他無法把精力集中在會議程序上,他無法真正理解他們,用各類詞和片語宣佈著他根本不明白的事情,最後得汶溜出了這個有噴泉的院子,月亮又高又亮。
他坐在瀑布旁閉上了眼睛。
“我還以為有個新手夜間飛行的力量在其中,儘可能地學著他不知道的知識。”
得汶睜開眼睛,是威格拉夫。
“我只是無法集中精力,我的心不在那兒。”
“你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得汶·馬馳。”
“給我講講。”
威格拉夫坐在他旁邊冰冷的石凳上,“你必須努力忘記你朋友的危險。它不再是你現實生活中的一部分,現在那些事兒還沒發生。”
“可是會發生的。”
威格拉夫嘆口氣,“是的,會發生的。”
得汶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侯雷特·穆爾是怎樣超越時空,你認為他什麼時候會回這兒來的?”
“我不知道。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兩個多世紀以前,他沒說他會回來,可能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不會回來了。”
“你說我會遇見他的,可我還沒遇見呢!”
威格拉夫點點頭。“那倒是,得汶·馬馳,你想想看,侯雷特·穆爾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你可能已經成老頭兒了。”
得汶大吃一驚:“可我成老頭時,我不能回到我的時代呀!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到那時你可能就不想回到你的時代了,我的朋友。你可能已經認為這是你自己的時代了。”
得汶嘆了口氣,“或許我可能會改變歷史,可能侯雷特能把我送回去,及時阻止伊澤貝爾不在我們的時代出現。我能阻止愛德華和她相遇,那她永遠都不會被帶到烏鴉絕壁了。”
“可那時就沒理由來到這個時代了,是不是,你明白產生的矛盾了嗎,得汶。你除了相信你的命運別無他法。我來給你上重要的一課:‘你在哪裡,心裡就得一直想著你在哪裡。’”威格拉夫笑了。“這是我教我的學生最開始做的事情中的一件。”
得汶抬起頭來看看月亮,他不知道該想什麼。
“你明白嗎,年輕的朋友?”威格拉夫問。“你在這兒打敗伊澤貝爾的過程中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如果你沒來過,她就可能成功了。世界的整個歷史可能就不同了。得汶,你是這個時代的一部分,你一直都是,也永遠會是。”
得汶衝他笑了笑。“那麼我受騙了。因為歷史書沒提到我是怎樣救英國國王的。”
“不是的,他君主已經頒令編寫編年史的人不能寫伊澤貝爾這個叛徒的故事。”
“可是威格拉夫,如果我呆在這兒,我將永遠都查不出我是誰的。”監護人想了想這個問題。“別那麼介意,我的好朋友,”他抓住掛在脖子上的銀鏈子上的護身符,從鏈子上把它解下來遞給得汶。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得汶握著護身符。它的中間鑲著一個水晶。
“它是你知識的水晶,”得汶說,“所有的監護人都有一個。”
威格拉夫點點頭,“看看它會告訴你什麼。夥計,使勁握著它。”
得汶照他說的做了。或許它會告訴他一些他的真相?或許它會說明他是誰?
或許它甚至讓他回到屬於他的地方?
“我的孩子。”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他以前聽過的聲音。
得汶一直緊緊地閉著眼睛,他集中精力於水晶給他看的事情,可每件事情都是模糊的。他只看見闇弱的燈光下,有一個身影在動,唯一的聲音是這個女人的聲音。
“我的孩子,別把我的孩子帶走。”
“我在哪兒?這地方看起來挺熟悉。”
突然間他知道了。
是烏鴉絕壁的塔樓。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的聲音在絕望中變得越來越高。他看見兩隻手向空中抓著,他聽見腳步聲跑下樓,燈光閃爍著。一個嬰兒哭了起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可此時,女人的哭聲裡混含著笑聲———他非常熟悉的邪惡的咯咯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