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熱切地望著他,“我要嫁到什麼樣的家庭?”
得汶凝視著她的黑眼睛,這雙眼睛是多麼驚人的美麗!事實上,他突然意識到他從來沒見過比她更美的女人———不是任何超級模特,不是羅克珊娜,甚至不是……不是塞西莉……
他立刻有一種犯罪感的痛苦。他放下莫嘎娜的手,但他無法將眼睛離開她。
“我認為你需要和愛德華談談,”得汶對她說,“他應該給你一個解釋。那不是我的責任。”
她擠出一個微笑。“得汶,你是個很有修養的年輕人。謝謝你。”她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下了走廊,可能去找她的未婚夫了。
“夠了,”塞西莉,用冰冷的聲音說,“你活該捱打。”
“塞西莉,她害怕呀!過來!你經過類似的事件,她沒有。”
“你應該躺下,得汶。”伯爵恩告訴他,“你失了很多血。”
得汶嘆著氣,坐在床邊,他突然意識到地板上的血,並感到有點噁心,“我要和羅夫談談。”他低聲說著。“早晨再談吧。”伯爵恩幫他脫下帶血的T恤。“塞西莉,拿件衣服和一些熱水來。”
他們幫得汶收拾利索,讓他上了床。塞西莉堅持他們還是應該把蘭博醫生叫來,蘭博是他們的家庭醫師。得汶向她保證,說魔法的聲音告訴他快好了,伯爵恩的治療起作用了。她勉強同意了。這時,她媽媽又返回房間。得汶突然很困,但當她問他是否好了時,他盡力回答她。
“只是點兒皮肉傷。”他低聲說,“謝謝你的關心。”
“得汶,我是關心你,始終關心。但知道伯爵恩給你治療,我就做一些該做的事去了,很重要的事情。”
“比如說———?”
“像確定東跨院的大廳是安全的。”她不情願地說。
“安全嗎?”
“我弟弟說是安全的。”她說。
“那就好。”他開始打瞌睡,然後又睜開眼睛。“你僱傭伯爵恩是十分正確的,你知道我們需要他的技能。”
她沒作回答。“得汶,休息吧。”她把手放在他頭上。“我想此刻說出來會很尷尬,但還要祝你聖誕快樂,好好睡。”
他睡著了,他沒看見惡魔,而是看見了莫嘎娜,她黑色的亮晶的眼睛和柔軟的、誘人的嘴唇。
第二天他的床前站滿了朋友。
“嗨,看,”得汶笑著說,“記得我就是在這兒受的傷。”
艾娜正在盡力動一動他腦袋下面的枕頭,“可憐的傢伙,聖誕節臥床不起,你想要更多的蛋酒嗎?”
“他很好,”塞西莉告訴她,“我給他帶了一整天吃的蛋酒、咖啡蛋糕和玉米花。”
“哦,”得汶笑著說,“那就不會再傷到肩膀了,而是我的胃口。”
馬庫斯坐在床邊仔細看著他,“我不喜歡這個問題,但是,得汶,魔鬼們再次焦躁不安是為什麼?”
D·J斜靠在帶著鏡子的衣櫥上,把一隻球拋向空中,再接住,他不想像其他人那樣煩擾得汶。現在他把注意力放在朋友身上,“沒錯,”他贊同著,“那使我的頭腦有點緊張,現在該怎麼辦?”
“不知道。”得汶承認。
“可能是那個侏儒,”艾娜顫抖著說:“他讓我發抖。”
“他是個守護神,”塞西莉糾正她,“但,我認為他不是個壞人,我十分肯定伯爵恩是我們這邊的,你看,是他給得汶治療的肩膀。”“他能偽裝和迷惑我們,”D·J警覺著,“這些東西是很聰明的,別忘了它們中的一個是怎樣假裝成我的。”
得汶點點頭:“那也是我需要和羅夫談談的原因,夜間飛行的力量和魔鬼之間有太多我們搞不懂的關係。
塞西莉嘆了口氣:“我能看出來,母親和愛德華舅舅都很著急。”
“那麼,如果任何事情發生,”得汶發誓,“我還是像以前那樣做,我將與你們分享夜間飛行力量的能量,去把它們打跑。”
馬庫斯虛弱地笑了笑,得汶知道他關心的是五角星是什麼意思,那也是他要和羅夫談起的另一件事。
有人輕輕地敲門。塞西莉站起來,開啟門。是莫嘎娜,託著一個碟子和一個壺。“我覺得我們的病人可能想喝一點熱可可。”她說。
“謝謝,”塞西莉說,“但他已喝了一肚子蛋酒。”
“我想喝可可,”得汶說,“謝謝你,莫嘎娜。”
塞西莉和艾娜後退了一些,讓莫嘎娜端著碟子來到得汶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