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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他受傷回來,又甜的蜜裡調油,她也有幾分招架不住,“你今日的目光瞧著實在有些古怪。”

“以後沒人的時候,香兒就叫我東明吧?”

書香想一想,奇道:“不是應該叫字的嗎?”

裴東明此刻瞧著眼前這張小臉,心內奔騰著熾熱的岩漿一般,不知有多慶幸當初慧眼識珠,一時恨不得儘自己所能,將最好的都送給她,甚直連那位林相也感激不已,若非他被罷黜,焉能有自己今日這般福份

“我不過是商家子,又不是讀書人,哪有字?”

書香只覺他今日說話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纏綿之意,整個人都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叫名字對後世的她來說最是自然不過,當下嫣然一笑,腔調拖的長長,“東明——”語聲嬌痴,見裴東明雙目都要放出光來,若非此刻不能動彈,恐怕早如狼似虎撲了過來,索性調皮一笑,又拖長了調子:“東明哥哥~~~~~~”放下碗筷來,趕緊搓搓自己的雙臂。

肉麻死了!

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裴東明卻甚是享受,滿心滿眼的蜜意:“香兒再叫一聲。”

雖然此舉太過肉麻,可是親眼看著他能從那樣驚心動魄的修羅地獄裡活著回來,這已經是上蒼待她之福了。她面上全是狡黠的笑意。

“東明——”

“東…明…哥哥~~~~~”

裴東明躺在火炕上傻樂,臉上掛著甜死人的笑意,“香兒真乖!”

書香無語望天。

她都這把年紀了,居然還被人誇乖?

不過誇她的人全然沒有這方面的自覺,招招手要她過去,塞了一個東西給她。

書香定睛去瞧,卻原來是個細瓷白盒,開啟看時,一盒碧綠的藥膏子,香味淡雅,不知道是什麼用的。

“軍師讓黑子捎了回來,說是給你抹腳上的燙傷的。”

瞧見她驚訝失措的神情完全來不及掩藏,裴東明心中揪痛,面上卻渾似無意,“黑子這記性,明明你燙傷了手,還說是腳。”

書香連連點頭,一臉的鄙視:“就是!黑子哥哥這記性,捎句話兒都能聽錯,也不知道怎麼上戰場打仗的。”

裴東明笑的極是溫柔贊同:“就是——黑子這人連撒謊都不會,就會老老實實講真話。”

書香大張了嘴,模樣又傻又可愛,裴東明恨不得將小媳婦兒摟進懷裡好生疼愛一番,鑑於目前身體狀況,只能忍了又忍。

“是誰大半夜光著腳往城門樓上跑的?”

裴東明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慢慢板起了臉。

書香掩面。

——光著腳到處跑,實在太過丟人了!

彷彿這會才想起來,自己當時的行為有多失常。她垂下頭去,小小聲道歉:“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不知道為何,心裡湧上了小小的難以言喻的委屈。

她不曾瞧見,裴東明臉上心疼的幾乎要碎了的神情,要極力的剋制,才能不伸出雙臂去將她摟在懷裡。

“我還聽說,你在城門樓上吹了一夜的冷風?”身體本來就不好,還敢跑到城門樓上去吹冷風。

果然他不在了,這小丫頭就無法無天不顧身體開始橫行了。

垂著頭認錯態度良好的某人乖順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如今回想起來,她當時也太膽大包天了,戰事如此緊張,居然還不怕死的往城門樓上跑,要是真在營中,按軍律,不知道會不會拖下去一頓軍棍打死?

“把鞋襪脫了,我瞧瞧腳上傷勢!”

男人難得一見的嚴厲聲音在頭頂想起。

垂著的小腦袋使勁的搖了搖,拒絕意味十分強烈。

腳面上的傷燙的太厲害了,又沒有及時處理,現在瞧著很是可怖。

“你這樣子不聽話,我一上戰場就往城門樓上跑去吹冷風,還燙傷了腳,萬一我戰死了,你可怎麼辦?”

這話彷彿炸彈一般,直直扔進了書香心裡,她跳起來,一臉的驚恐,眼眶都紅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裡面爭先恐後的湧出來,“不會!不會!你怎麼會丟下我一個人?”

嘗過二人相擁的溫暖之後,怎麼可能再忍受一個人的孤寂淒涼?

裴東明雙目蘊淚,從來溫煦的面孔之上此刻全是心痛擔憂,被她一覽無餘:“我不過是去了敵營一趟,你就慌成了這種樣子,萬一我死了……”不等他說完,嘴上便被捂了個嚴嚴實實。

他眼前是一張淚水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