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中心的圈子了,儘管他們出手之間招數詭譎,但昭羽的武功要比他們高出不少,所以只顧著攻擊昭羽,倒落下了一旁的我。
這個時候逃跑似乎也不怎麼義氣,我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黴地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起那些人的路數。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昭羽趁著挑劍的空隙朝我吼道。
“然後留你一個人在這兒?待會不還得回來幫你收屍。”不去看他因自己的話而瞬間鐵青的臉色,我兀自站在一旁沒有移動腳步。昭羽的武功雖然高,但卻抵不過五六個人長時間的消耗,何況他們本也不弱於昭羽多少,與其兩個人一起死,倒還不如留下來,或許能從來人的招數上看出一些端倪,從而得到一線生機。
“萬法無蹤,拜月為尊。”看著他們詭異的步法,彷彿飄渺無蹤卻可以在下一刻置人於死地的手段,轉過無數念頭的腦海突然就冒出這樣一句話,驚訝的聲音隨後脫口而出:“拜月府!他們是西域天都十二府的人!”我相信他們也聽到了我的話,因為那齊齊攻向昭羽的薄刃滯了一滯,相互對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想是對我道破他們的來歷而感到吃驚。然而這一遲緩已經足夠,昭羽很快找到了反攻的機會,右手挽起六朵劍花朝六人漫卷過去,削長的劍身掠起一絲青芒,寒意沁骨。“拜月府的武功最擅長在這種複雜的林內迷惑敵人,只要站在原地不動,就不會被他們的身法所惑。”我一邊提醒著昭羽,一邊將自己所知全部在心中思索一遍。“天都十二府的武功向以陰柔為主,柔若浮水,而惟一能克水的只有土了。”
“廢話!難道你叫我土遁!”昭羽的嘶吼讓我不由笑出了聲,看來精神不錯,還可以撐上一陣子。“很快就會有辦法了,你再拖住他們一下。”
費力地以幾乎是平生最快的速度在泥地上畫了幾個符號,擺上四塊石頭,再在旁邊插上幾根枯枝,依著方位的順序撒下一把樹葉,巡視了一週,這才對著昭羽道:“你將他們引到這裡來。”我對昭羽所講的,是曲水附近村民常說的一種方言,昭羽在那裡住過不少時日,也大略聽得懂,所以無須顧慮讓那些黑衣人聽得懂。
昭羽點了點頭,作出漸漸不支的姿態,邊後退著朝我所指的方向而來。待到退及坑前數尺,驀地向後飛掠,越過整個陣勢,落在我身旁,而此刻暴露在黑衣人面前的,則是我那個奇形怪狀的陣法。昭羽看得眉頭一皺:“這個就是陣法?你確信能夠擋住他們?”
我聳聳肩,“第一次用,我也不太清楚。”“什麼?”他一聽這話眉頭又挑得老高,剛想說什麼,那邊的黑衣人已有四個被陣法困在其中,先是茫然四顧,而後不知看到了什麼,竟揮劍向自己人砍去,還有一個人及時頓住了身形,看著裡面同伴互相殘殺的景象,眼神又驚又怒,長劍一顫便向昭羽刺去。
昭羽臉上噙著淡淡冷笑,手中輕輕一震,便自迎了上去,豈知黑衣人的目標並不是他,半空中身形一轉,凌厲的劍氣挾著破空之聲朝我這邊襲來。不及反應,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尖離我越來越近,幾乎已經可以想見自己身上被捅出一個大窟窿的模樣了。
耳畔驀地有物體飛掠過,鏘的一聲正好彈在黑衣人的劍尖上,生生將那劍身彈得一偏,解救了我的危機。此時昭羽已及時回身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兩人纏鬥在一起,少了其餘的四人,他顯然輕鬆不少。我舉目四望,綠葉婆娑,枝影搖曳,卻什麼也沒有。
不一會兒功夫,昭羽已一劍刺穿黑衣人的咽喉,轉身朝我這邊走來。“你沒事吧?”我搖搖頭,“方才有人救了我。”
“是誰?”
“我也沒看到。”
“別管那麼多了,這些人要怎麼處理?”他指的是還被困在陣內的四個黑衣人,此刻他們身上早已傷痕累累,就算不去落井下石,他們也自顧不暇了。
“他們是拜月府的人,只是我很奇怪,西域天都一向與中原少有糾葛,他們怎麼會到中原來,你又怎麼惹上他們的?”腦海裡有無數疑問,讓我不得不皺起眉苦苦思索。
“這個我也許倒知道一點線索。”他冷笑出聲,帶著淡淡的殺意,看的我不由一震。“二哥的府邸常有西域異人往來,而他母親瑜妃與我母親素有恩怨,這次父皇誅沈氏家族,他想必認為機會來了,想趁機落井下石吧,哼,真是一貫的不長腦子!”昭羽輕哼一聲,擺明了不將那人看在眼裡的不屑。“不過他能這麼快發現我的行蹤,倒不得不讚許一下呢。”
眼前的昭羽與之前那個任性卻飛揚的少年有了很大的不同,我為他語氣中突如其來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