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了家門,到普濟寺找方丈大吵大鬧,不許主持租房給徐錫麟。方丈無奈,便答應不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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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舞刀歌嬋娟,秀才造反(3)
徐錫麟氣壞了,宣佈離家以示抗議,徐父扭著脖子不理,任由他去。徐錫麟當即就搬到了他任教的熱誠小學堂住下。但此時浙江省學務處通知他:按朝廷有關規定,不許私人籌辦武備學堂。徐錫麟的計劃兩頭受挫,苦惱異常,許仲卿竺紹康等也想不出好辦法,無奈下就請秋瑾捎話,約陶成章回國相商。
秋瑾走後,蔡元培卻派族弟、會員蔡元康來紹興探問徐錫麟聯絡會黨的情況,徐錫麟氣哼哼將辦學受挫的事講了。蔡元康說:“我坐烏篷船順運河而來,見寧波、紹興兩地錢莊的船西向杭州轉運錢鈔,我想,若能搶了他們的錢鈔,大量採買槍械武裝會黨,那暴動起來不是如虎添翼了嘛!”
徐錫麟喜道:“這主意不錯。”於是找紹竺康商量,請他挑選精幹年輕的會黨人物二十名,於運河上勘察地形,觀察運鈔船出發的時間、押送人的武器情況等,準備劫鈔。
零五年四月下旬,陶成章回國到紹興往見徐錫麟。徐錫麟先將辦學受阻的事說了,接著興致勃勃,將準備劫鈔之事告訴陶成章,說:“劫取大批銀鈔之後,光復大業便有望了。”
陶成章一聽卻大怒起來,說:“滿清無道,巧取豪奪,大家才革命反滿,難道你也想學滿清胡作非為嗎?”
徐錫麟臉一紅,說:“陶兄,咱們劫鈔也是為了反滿,並非自己花用。古來的豪傑都主張劫富濟貧、替天行道,咱們這樣做,也就是替天行道。”
陶成章更怒,他本來又黑又胖,此時盛怒之下,臉全變成了紫醬色,兩眼瞪著徐錫麟,手拍得桌子“咚咚”山響,凜然說道:“我等是光復會的人,光復會有綱領,有宗旨,有政治上的追求,按綠林好漢的辦法行事,我光復會還能嗤於有識之士嗎?此事決不可行!”
徐錫麟極不高興,說:“可武備學堂又不許辦,房子也租不來,會黨們自由慣了,有何辦法攏住他們!”
陶成章說:“辦學之事另議,劫鈔屬強盜行徑,萬萬不可!”
陶成章堅決反對劫鈔,竺紹康等人最後也同意了他的意見,徐錫麟沒有辦法,只得放棄。陶成章問明不許辦武備學堂的原因,皺眉考慮半響,說:“我們辦學,名字可以不用武備學堂的字樣,可叫師範學堂,這樣不就沒有麻煩了。”徐錫麟想了想,點頭同意。陶成章便往紹興西門外的豫倉商借校舍。
豫倉是清朝前期修建的,那時江南的稻米全經運河轉運京師,所以就修倉於運河邊沿,以方便轉運。如今海上運輸發達,江南之物幾乎全由海輪北運,豫倉的生意便日趨慘淡了,許多倉房閒置。豫倉的董事與陶成章有舊,聽說租房辦學,當下便騰了一個院落出來。徐錫麟大喜,就呈了辦師範學堂的稟帖到紹興府衙,因豫倉位於大通橋畔,就給學校起名叫“大通師範學堂”,又請竺紹康等會黨頭領挑選年輕骨幹,準備來此接受訓練。陶成章見一切順利,便辭了徐錫麟竺紹康等,又到金華、衢州、處州等地和會黨人物見面,嗣後來到上海,以催眠治病為掩護,與各方人物聯絡,策劃探討反滿之事。
孫文在美國大戰保皇黨之後,聽從了黃三德的建議,橫渡大西洋來到了歐洲,船至比利時北海港口俄斯敦靠岸,孫文著皮領大衣,神情莊嚴,飄然上岸。
留學生代表賀之才、朱和中、李蕃昌等人在碼頭上迎接,眾人爭相趨前,與孫文握手為禮,致以問候歡迎,然後大家簇擁著孫文,乘馬車到了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安頓孫文住在留學生的宿舍裡。此時正是零五年的初春。
附近的中國留學生得知革命家孫文到了,紛紛趕來拜會,就在宿舍裡,與孫文討論起中國革命來,大家各抒己見,氣氛熱烈,不過,留學生們的觀點卻與孫文不大一樣,孫文認為革命需依靠會黨,學生們卻對會黨頗有微詞,認為革命應重點吸收學生參加。湖北人朱和中直截了當就說:“先生若一味重用會黨,革命難成!革命須得留學生參加方易成功,革命隊伍裡要有足夠多的知識分子,起義也得主要靠運動新軍。”
孫文笑了起來,說:“人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留學生為革命做些宣傳工作倒是不錯,但說到真刀真槍的起義,非得會黨人物不可。”
朱和中說:“會黨無知無識,豈能做革命骨幹,先生歷次革命未能成功,就是因為沒有知識分子的贊成。”
孫文搖頭微笑,說:“陳少白、史堅如、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