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電話的人會說出阿角的死訊,想不到對方卻表示阿角不在家,出去旅行了。靜信明白阿角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這個念頭當然不能在電話中說出來。
藉著這次的聯絡,靜信順便請阿角的父親和兄長支援尾崎家的葬禮,結果阿角的父親大為訝異,直呼“怎麼又來了”。這句話讓靜信深刻地體認到外場真的是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記得在幾個月前,村民們經常將“怎麼又來了”掛在嘴邊,如今這句話卻儼然成為不成文的禁忌。
阿角的父親和兄長、再加上池邊和自己,靜信決定讓四個人同時披掛上陣。這種安排雖然會讓寺院唱空城計,可是尾崎家的身份不同,即使敏夫一再表示便宜行事即可,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終於輪到尾崎家了。”田茂定市嘆了口氣。“好像每一戶人家都逃不過這關似的。”
定市說完之後,朝著靜信瞄了一眼。靜信明白他想問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律子從橋口安代的口中得知恭子的死訊。
“聽說少夫人過世了。”
律子無言以對。昨天得知恭子病危的訊息之後,律子心裡就有數了;可是聽到恭子的死訊之後,還是讓她難過了好一陣子。
“今晚守靈、明天下葬,看來今明兩天也要休診了。”
“嗯,我知道了。”
律子換上外出服,準備到醫院幫忙。可是一想到敏夫憔悴的模樣,心情又沉重了起來。沒能發現初期症狀的敏夫願為自責,自從恭子病倒之後,就一直盡心盡力地悉心照顧。或許也是因為如此,恭子比其他患者多活了好幾天,可惜到最後還是敵不過死神的召喚。
(生病……嗎?)
恭子真的是死於傳染病嗎?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律子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沿著熟悉的道路來到醫院面前,律子從旁邊的小門進入尾崎家。玄關一帶整個空了出來,互助會的成員正忙著佈置。
發現田茂定市站在人群中指揮村民的身影,律子感到十分訝異。定市家裡前幾天才剛辦完喪事,想不到又在尾崎家的喪禮遇見他。
(沒辦法,德次郎不在了。)
門前的治喪主委原本是德次郎,如今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主席肘遺缺原本是由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