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有人在嗎?”
敏夫站在玄關大聲叫門,卻得不到半點回應。無奈之下,他只好繞到屋子旁邊的外廊,發現康惠和小綠正坐在餐廳裡面。
“國廣太太,你好。”
敏夫敲敲外廊的玻璃窗,兩人才緩緩的回頭。玻璃窗似乎沒有上鎖,輕輕鬆鬆的就被敏夫開啟。
“律子的情況怎樣?”
“她死了。”康惠的口吻不帶一絲情感。
“今天嗎?”
“嗯,今天早上。”
“那今晚的守靈……”
“委託葬儀社處理。”
簡單的丟下幾句話之後,康惠就此閉口不語。敏夫感到大惑不解。既然是委託葬儀社辦理,那不就要等到明天嗎?康惠和小綠該不會不想替律子舉行守靈吧?然而最令敏夫訝異的,還是在於兩人的態度。之前康惠和小綠一直埋怨敏夫不該讓律子累倒,如今兩人卻呆坐在地上,臉色十分蒼白,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出倦怠的氣氛。律子已經死了,兩人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悲痛。
“律子是怎麼死的?”
沒有人回答敏夫的問題。小綠將坐墊當成枕頭,懶洋洋的躺在地上。
“你們不是佛寺的信眾嗎?為什麼要委託葬儀社?替律子開立死亡證明的人是誰?”
“江淵醫師。”
康惠有氣無力的回答敏夫之後,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緩緩的走出餐廳。
—發病了。
康惠和小綠都發病了。站在外廊的敏夫繼續問了一些問題,躺在地上的小綠卻充耳不聞,連頭都不願意抬一下。無奈之餘,敏夫只好關上窗子離開國廣家,走了出來打量著四周。
路上看不見半個行人,不過隔壁的屋子倒是看得到燈光,而且面向道路的窗戶並未拉上窗簾。敏夫打定主意之後,站在隔壁鄰居的玄關叫門。印象中這裡是田村弘嶽的家,田村老人是村子裡碩果僅存的木匠之一,多年來為腰部椎間板位移所苦,經常到醫院就診。
“田村先生,打擾一下。”
隔壁的鄰居應該清楚律子是怎麼死的才對。敏夫喊了好幾聲之後,一名老者才姍姍前來開門,看起來比弘嶽年輕個幾歲。
“對不起,田村先生在嗎?”
“我就是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