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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名字:“葉,葉,葉!”

只有他這樣叫她,那好像已經是幾百年前,生命之前的事了,又好像剛剛發生,葉雨瀟下意識地回頭,瓦夏舉著她的護照袋朝她跑來。她立刻開始飛奔。不,她不要見他,她這輩子最不要見的人可能就是他。她模模糊糊地想,她這一生本來可能應該是另一個樣子的,更好一些,更美麗一些,更光明和燦爛一些,如果她的生活中早有這樣一個男人的話。但現在一切都晚了,她已經成了一堆垃圾,她不能忍受以這樣的形象去見他。

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惟一真愛她的人,他是那樣的純潔和光明。

葉雨瀟來不及思索,轉身上了上行電梯。跑到中途,她偶爾抬頭,瓦夏那張英俊的臉與她只有一米之隔,他在下行電梯上焦急地看著她。

葉雨瀟驚呼一聲,拔腿就往上跑。

身邊的人們一起叫起來。

瓦夏,運動員出身的瓦夏,一手支撐著下行電梯的扶手,整個身子在空中騰起,一個漂亮的空中跳躍,穩穩地落在上行電梯上,在他落地時,人們已經為他讓出一大塊空地,而葉雨瀟也被瓦夏的舉動驚呆了。

“我們回家。”瓦夏對懷裡的中國女人說。

葉雨瀟呻吟了一聲,感覺到一種極度的鬆弛,她什麼也不再去想,於是,她的身體變得羽毛一樣輕盈。

41 綁票

張豔麗和老黑、老K近來結成一夥,帶著武器搶劫中國倒爺的錢財。他們是老俄羅斯了,搶劫這些人的錢,他們不會感到內疚。

惟一沒有全面得手的一次搶劫物件是劉文成。張豔麗和老黑一般不打大款的主意,因為這些人帶著保鏢,手上又有槍,人多勢眾,出了事,俄國和中國警方都很當回事。

搶劉文成是老K的主意,老K是記仇的,劉文成怎麼待他,他死也忘不了,手裡有了錢和槍,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報復劉文成。但在那些緊張的日子裡,劉文成變得格外小心,他輕易不出門,出門也總是幾輛車一起出動,前後都坐著保鏢,他甚至請了俄國前克格勃成員來做保鏢。但老K不死心,他自從知道劉文成重新出現在聖彼得堡,就三天兩頭往聖彼得堡跑。有一次,他知道劉文成要去波羅的海賓館卡西諾玩,他立刻約了張豔麗和老黑,一起潛伏在飯店外的小臥車裡。

老黑不認為在這種地方他們能得到什麼便宜,一個人出門在外,能帶多少錢?

再說,如果他們一直等到劉文成從卡西諾出來,他口袋裡還能剩下錢麼?

老K說:“我們可以綁架劉文成,或者綁架肖菁菁,讓他們付贖金啊。”

老黑陰笑:“你想報仇的心理我完全理解,也非常欣賞,有仇不報非丈夫,別扯什麼綁架不綁架了,我們沒有時間搞那種名堂,總之是教訓他一次,拿不到錢也無所謂。”

那天夜裡,三個人埋伏在波羅的海飯店外面,守候著劉文成出現。差不多11點,劉文成的汽車才出現,保鏢們先下車,團團圍住劉文成,擁著劉文成往飯店裡走。

肖菁菁獨自一人留在後面。肖菁菁下車後,發現頭上的一件飾物不見了,回車上找,劉文成要人陪她,肖菁菁笑著說好,但劉文成剛轉身,她就讓那些臭男人滾開,她是故意找藉口一個人在外面溜達的,對這種單調的每時每刻由一些粗魯男人包圍的生活她真是厭煩透了。

“抓住那小娘們兒,劉文成不敢開槍。”老K急急道。

蒙了面的老K和老黑,在肖菁菁懶洋洋地擺動腦袋,正給一個注意到她的西方男人送媚眼之際,迅速撲了上去,一把抓住她,架著她就往自己汽車這邊走。肖菁菁剛想尖叫,老K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肖菁菁痛得眼裡湧出了淚,她瞪著老K,兩人四目相對,肖菁菁覺得這漢子非常眼熟。

劉文成已經進了飯店,突然意識到身邊少了什麼,立刻回身,發現肖菁菁不在了。他喊了一聲,保鏢們立刻衝出飯店。

張豔麗和老黑押著肖菁菁站在小轎車旁,老K坐在車裡,車門開啟著,老K腳踩在油門上。劉文成急得啞著嗓子喊:“你們要什麼,跟我講,放了我的女人。”

老黑冷笑:“我們當然是要錢,這小妞我們帶走了,你備好錢,明天來贖她吧。”

劉文成臉上淌下汗來,他苦笑道:“大家都是中國人,有話好商量。我現在身上有兩萬美金,都給你。你開一個價,留個地址,我欠你的一定還。我說話算話,給你寫字據。”

老K心裡樂開了花,他不想這麼便宜了劉文成,但他不敢說話,他一說話,他們就會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