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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當即去查,又會說我們有意欺騙他,罪加一等。”費貓真是越說越難受——現在在公安局,自己是有了案底了。

“好吧,好吧。”章閣鋒似乎已無法再聽下去,本來鎮定下來的心又有點不安起來——總覺得心上有一個金城的陰影,“如果警局還要你們賠湯藥費,我自會跟他們計較。你們先回去歇著吧。”

眾人見再說也沒有什麼好說了,便參差不齊的應聲:“多謝堂主。”退了出去。一出了大門,費貓和戚權就抱怨起來:“堂主也不問問我們被人打的事,也不給點湯藥費。”樂平道:“算了吧,今天堂主好像心情很不好,他答應承擔以後還要賠的湯藥費,不用我們自己出。那也算好了。”

各人想著自己的心事,各人有著自己的看法,這夥在警局裡還捱了警察幾下拳腳,被嚇是心驚膽戰的幫會嘍羅便各散東西,各自回家吃飯了。留在堂裡的章閣鋒卻是坐立不安。他又覺得可能是金城指使乞兒們這樣乾的——其他堂口似乎沒有必要跟自己這樣過不去,但又確定不下來,說不定是這夥乞丐自己糾合在一起想欺負東主以求多乞點錢呢?

一個人最感難受的事之一便是覺得受到威脅,卻又不知這種威脅來自何方,又無法確定如何下手去調查,瞭解清楚——那就有力也沒處使,不知拳頭打向哪兒。章閣鋒現在就面臨這種困境,他當晚輾轉反側,左思右想,總不知該怎樣對待這件事。直到半夜,才猛然想起周韋青,對!去年他要“過底”去廣龍堂,自己並沒為難他,平日裡彼此也沒有什麼恩怨,可以找他探探口風!

就這樣決定下來,章閣鋒一大清早便起了床,隨即把自己的親信保鏢夏元叫來,他知道周韋青未過底到廣龍堂前,夏元與周關係很好;周過底後,兩人私下仍有來往。吩咐夏元道:“你跟周韋青是好朋友,你今早就請他出來去玉昆茶樓飲茶。不要說是我要你請他的。”

夏元領了堂主的命令,也不多問,八點來鍾,便直接去林氏宗祠找周韋青。

昨天乞兒大鬧華實樓的全部經過,金城昨晚在小洋樓自己的房間裡已聽了陳應的詳細享報,今早也沒上茶樓飲茶,只在堂中吃了早點,便坐在太師椅上,一邊看當天的《國華日報》(上面載有“群乞大鬧華實樓,警察奮勇定騷亂”的報導)一邊思量下一步的行動。突然周韋青走進來,向金城請假,說朋友夏元相約去飲茶。

金城一聽,心中怔了一怔。他知道夏元是章閣鋒的親信保鏢,來找周韋青去飲茶,大概就是章閣鋒的主意,目的不說自明,自然是與昨天一事有關,但表面上只當不知,淡淡地道:“好吧,堂裡沒什麼事,你去吧。”

“多謝堂主。”周韋青拱拱手,高興而去。

金城看著周韋青出去的背影,心中反而大定,可以確信周韋青並非章閣鋒派來做臥底的奸細。周韋清說得很坦然,神態一絲也沒有異樣,完全是以為夏元作為朋友來找自己出去飲茶聊天而已,金城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可能是裝出來的。道理非常明顯,如果周是章的奸細,章絕不會要自己的保鏢公開來叫周出去以瞭解情報——完全用不著這樣,周有很多時間是自由的,他完全可以偷偷去找章報告。

金城暗暗舒出一口長氣,首先他興幸自己的謹慎,沒對周韋青透露過要對付章閣鋒的口風,現在哪怕周對故主仍有舊情,也不會說自己是有意向章閣鋒挑釁;其次也興幸自己沒有看錯人,把周韋青留在身邊——他確實不是奸細。根據這一情況的變化,金城心中暗喜,並慢慢想出第二計來:章閣鋒看來是死期近了,不必要乞丐們搗亂到要他來跟自己交涉了!

周韋青與夏元一邊聊天一邊慢慢踱步,穿過惠愛東街向北走,不一會兒便來到玉昆茶樓。當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茶樓沒有多少人了(當年的省城老百姓是喜歡飲早茶的,天濛濛光就去上茶樓,所謂一盅兩件,當早餐,吃完後便去上工)。兩人找了個臨窗的座位,開了茶,然後便天南地北地閒聊起來。周韋青以為是好朋友相聚而已,而夏元也只是奉命行事,不知堂主另有何意。兩人正談得高興,章閣鋒帶著五個貼身保鏢走了過來。

周韋青一看,連忙起身——章過去畢竟是自己的堂主,抱拳作了一揖:“章堂主早晨!”

章閣鋒也即拱手還禮:“韋青兄,早晨,早晨。”

幾句寒喧後,眾人落座,又說了一些閒話。章閣鋒突然話題一轉:“韋青兄,昨天貴堂指使乞兒大鬧華實樓,你為何不事前通知一聲啊?”

周韋青一怔,一臉的驚愕:“什麼?廣龍堂昨天指使乞兒大鬧華實樓?小弟沒聽說過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