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命的是,有限的英語加藏語已足夠胡言亂語撥弄是非的了。首先我能寬慰她的是,格勒雖然脾氣不好,“Bllt,he is a good man(但他是個好人)。”並且還進一步自作聰明地回答她的“Why”,“因為他愛你,”用英語說完這句話,又用藏語強調說,“是真的。”
這一說可就糟了糕,南希明顯感到不安,眉頭蹙到一起,從臨睡前一直解釋到起床後,那行為簡直就不像當代美國女性,她一再認真肯定地說,這不是愛,“Not love”,並解釋說她有丈夫,她的丈夫是個非常好的人。
這使我尷尬,她的性格比起中國女性還不開朗,把這些話學給格勒聽,格勒竟發起急來,既指責我淨胡扯,又氣她居然把丈夫是好人都搬了出來,好像怎麼怎麼樣了似的。
我越發尷尬又掃興,本是好心卻又添了亂。但這場是是非非使在場的年輕人們大為開心:又觀看了一場西洋景。
這是一支科加生活插曲。
次丹多吉無論到何處都是自來熟,他摹仿能力極強,在西藏大學讀了五年藏文系,主要掌握了宗教知識,唸經時中氣很足,共鳴極強,且善辯論,每到一地必與僧人打成一片。據他說人家聽了他那一套套理論都很服他,所以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