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過程中絕無例外地不準接近女人。這一個地道的男性世界裡通行著一種只有牧區男人才聽得懂的語言。這種與日常用語全然不同的另一套特殊語言,從離開部落或家鄉的山頭那天開始使用,直用到返家之日或望得見家鄉山頭時。這種馱鹽專用語在使用中偶爾說走了嘴,說出日常用語就受罰。但一般只罰打一壺濃濃的酥油茶就可以了。
到底是怎樣一種語言,是借代還是創造呢?人家講了幾個單詞,都是藏語中沒有的。
“它不是藏語。”小翻譯米瑪遲疑了半晌,又覺得這結論似乎不妥。
“藏語嘛還是藏語,就是很粗俗,就是……流氓話!”一位申扎幹部赫然宣稱。
我便到此打住。此後上千公里的行程中,採訪了當年曾參加馱鹽活動的不下十人,談到馱運過程都興致勃勃,像幹過一項多麼了不起的業績似的,一說到專用語言的實質立即面露難色,緘口不語;或有人詭譎地一笑,又當即嚴肅起來,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模樣。我和所有藏族女性一樣被關閉在這個世界門外,第一回感到性別對於工作的不便。後來從無人區返回時,聽說地區文化局已派專人蒐集並翻譯馱鹽用語。最近才有人悄悄告訴我,這些專用語全部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