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的韓書力與他的幾位同行去古格,搭乘一輛破舊的解放卡車,坐在帆布篷的車廂裡搖來晃去不知晨昏,在帕羊的雅魯藏布江上游的支叉裡陷車七天,絕處逢生後趕到古格,沒有發電機、錄影機,以高擎的汽燈照明,儘管那效果不堪,仍為古格而欣喜癲狂。那時,他興奮地想到,“可不可以稱它為古格畫派呢?”第二次去古格,他卻默然。此間他又二去巴黎,在那藝術之都盡情地倘祥於古代南亞及古代西藏的藝術走廊中,當年對於古格藝術的驚喜就多少打了折扣。“能否暫不給古格藝術下結論。”韓書力謹慎地認為,想要透徹地認識古格,需要走一趟毗鄰阿里的尼泊爾、印度和克什米爾,進行一番古代藝術考察——那一線,散佈著佛教藝術的高光點——才有可能探知其間淵源,識別古格特點。換一個角度和空間,回望阿里,或許能有效地避免片面性,接近歷史和藝術的真實。
陀林寺大經堂壁畫儲存完好,全賴“文革”期間幸運地作了公社糧倉。陀林寺建於公元十世紀後半葉,為藏傳佛教後弘期'注'上路弘法之策源地,在藏族歷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