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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內,如果我生起一剎那的貪戀世間輪迴心時,諸護法當粉碎我頭!於中門上寫道:在此門內,如果我生起一剎那的為自利心時,諸護法當粉碎我頭!於內門上寫道:在此門內,如果我生起一剎那的凡庸的分別心時,諸護法當粉碎我頭!譯師一心專注而修獲得殊勝成就。享壽九十八歲於乙未年(宋太宗至道元年公元九九五年)示現圓寂時,遍虛空中諸天神齊奏音樂,天雨散花瑞相,為彼城市所有一切老少人等所親見。由於沒有靈塔存在,盛傳往空行剎中而消逝,雖發現猶如小葉蓮色極紅的舍利三粒,然亦漸次壞滅而發出如巨雷聲向空消逝。”

阿底峽來阿里三年之後,被前藏僧人迎請,在衛藏地區的傳教活動達九年之久,直至圓寂。他晚年在藏十二年,著書立說,教法灌頂,致力於藏傳佛教的教理系統化和修持規範化,成為西藏佛教史上的著名人物,被奉為“佛尊”。同時,他的東行衛藏也成為復興佛教的勢力從阿里進入衛藏的一個標誌。

那一時期,古格、陀林寺成為當時西藏的宗教、文化中心,阿里確立了在佛教史上的神聖地位。沿著同一方向走下去,走到極端,到十七世紀初,古格王國已形成龐大的貴族僧侶集團,僧人已達萬人之眾,寺廟如林遍佈阿里——必然急轉直下,走向反面。

扎達人回憶並評論說,古格盛極而衰,終至覆滅,根本原因是王室與寺廟為爭奪權力、爭奪屬民而形成的對立,導火索則是天主教士的介入。

歷史已邁入近古。一六二四年,葡萄牙天主教傳教士安瑞特來到古格,重金贈送國王夫婦的同時,宣講福音勸其皈依天主。一定是出於錯綜複雜的政治原因,促使國王夫婦打算憑藉西方宗教與當地寺廟相抗衡,於是下令拆毀民房,建立起天主教堂(今已不可見;但扎達人仍能指出該教堂所在地)。此舉使原有矛盾激化,古格僧俗憤激,拉達克乘虛而入,於一六三五年滅古格。歷時七百餘年的王朝毀於一旦。

如前所述,古格人可以是象雄人,但扎達人未必古格人。王宮遺址所在地的扎佈讓村,一九五九年時僅有三戶人家,還是在該地荒廢已久後從外地遷來的。近三十年間又有人舉家遷往,現共有十七戶人家。據說古格亡國之後,古格人死的死了,走的走了。現今曲龍鄉不足三百人,但古代曲龍之大分為上曲龍和下曲龍,上、下曲龍相交往,人們多不相識,並有“瞎老人一百人,瞎馬一百匹”之說——盲人瞎馬如此之多,可見人口之眾。當拉達克入侵時,曲龍人舉鄉北逃,經色麥地方,為了懷念家鄉、祈求路途平安,一定在那裡舉行了某種儀式,男女老少每人往指定的一處丟一顆石子,那瑪尼石堆迄今猶存;同樣地為了懷念家鄉的緣故,他們把故鄉名字也帶走了:日土縣現在就有上曲龍和下曲龍。

古格歷史上曾達十萬之眾,現今扎達縣僅有四千人。古格時代的窯洞與農田用之不盡大多荒棄。除扎佈讓的古格王宮遺址外,還有著名的達巴遺址、多香遺址、香孜遺址,還不時發現規模宏偉的未名的遺址。據說,香孜遺址為古格王族的夏宮,上千畝窯洞遍佈全山。其上有寺廟遺址,有大量精彩壁畫(我看到了孫振華拍的照片,頗類敦煌早期風格)。香孜的這些洞窟,距地面足有二十多米高,一般人無從攀援,只好用繩子把人吊上去。

孫振華聲稱他擁有對多香遺址的發現專利——至少他是第一位拍攝者,並首次將之公佈於世。

多香一地僅有十四戶人家,但守著的卻是五百多個窯洞以及一個莫爾多寺遺址。該遺址位於多香河以西、象泉河以南,垂直高度約二百五十米的土山上,久已無人居住的窯洞中尚存經書、佛像以及壁畫之牆。當年拉達克佔領了古格,打算攻打多香時,相傳多香的野鴿子密密匝匝地把寺廟遮蓋起來。而多香的百姓們則腳穿特製的鐵鞋前往扎佈讓,面見入侵者,煞有介事地聲稱,去多香需翻山越嶺,路遠難行,您看,走一趟鐵鞋都已磨穿,請你們就不必事倍功半地去攻打多香了吧——這種經常的天真的機智為藏族所獨有。

如此說來,已發現的遺址群結構成一個有意味的佈局組合——多香遺址在古格以西三十公里處;香孜遺址在古格以北數十公里遠;古格以東騎馬一天的路程之外,則是達巴遺址。並巳,這些遺址本身的建築形制也極相似——古格鼎盛時,顯然已形成眾星捧月的衛星城格局。

沿象泉河流域,這兒那兒,時常可見古代村落遺址,大都為坍塌的窯洞,一些斷牆,傾把的佛塔。扎達縣的當代農業中多多談到“復耕”的話題。縣辦公室主任扎西扳著指頭算帳給我們聽:象泉河流域是阿里農業、水利最發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