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法光強烈,其中不少與惡僧相當,還有四個氣息恐怖,腦子有問題才纏鬥。
大順冊封惡僧為護國法師,可以宣傳白骨佛法,才答應出山坐鎮一方。
惡僧跑的太快,兩名駐守大將反應稍稍有些慢,武道又不精遁法,轉眼間一個被範無咎定身禁錮,另一箇中了謝無赦的鎮壓刑律。
破城,擒將,不過片刻時間。
中軍樓船姍姍來遲,落下數萬兵卒將叛軍關押,接管定襄城事務。
隨即調轉樓船,向安北城進發。
……
順京。
曾經安州首府,龍騎軍總部駐地。
街上百姓行色匆匆,買了生活所需立刻回家,遠遠避開巡邏兵卒。
龍騎軍是大順鎮國精銳,待遇極好,看不上百姓那幾文錢。這些巡邏的兵卒不同,是大順建立後,徵兵抓壯丁湊的城防營。
城防營上不得戰場,只負責城內秩序穩定,抓捕大乾奸細,
如此辛苦的巡邏,路上百姓,理應要一些城防稅,街上館子,理應送一頓慰勞酒菜。
大順官吏不是廢物,然而面對大乾兵勢壓迫,纖芥之疾不需首要治理。
短短三年時間,曾經繁華的安州首府,街上靜悄悄的恍如荒城。
順天宮。
徐氏皇族居所,以曾經城主府改造。
內里布置並不奢靡,徐奉先不是貪圖享樂的性子,對族人也多有訓誡。
宮中沒有內侍、宮女,侍候起居的還是將軍府的丫鬟僕役,朝中大臣請徐奉先選秀納妃的奏摺,全都被打回了。
大順朝的骨架是龍騎軍,沒有佛道、百家等勢力牽絆,任何事務徐奉先可以一言而決。
太順殿。
徐奉先正在處理奏摺。
徐燁急匆匆走進來,躬身施禮,稟報道:“父皇,楊真人身死,定襄城、安北城破了!”
“坐。”
徐奉先將奏摺放下,感嘆一聲:“只南疆事務,就如此繁重,難怪當年景泰處理十六州軍政,繁忙時候晝夜不歇。”
“父皇!”
徐燁沉聲道:“定襄、安北一破,順京再無屏障了。”
“急什麼,不是早料到有這一天,楊真人實力非凡,又能扛住多少算計?”
徐奉先說道:“倒是出乎朕的預料,領兵的竟然是燕王。”
監國太子與燕王的那點事兒,在大乾上層並不是秘密,當今故意將燕王豎起來,未必沒有防範太子的意思。
“父皇,燕王來勢洶洶,顯然是要畢功於一役。”
徐燁說道:“理應迅速調集龍騎軍,固守順京,再遣兩支兵馬襲擊定襄、安北,牽制燕王大軍……”
徐奉先聽完徐燁所說,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
“當年在洛京,我為了避嫌,不能教導你兵法。幸好燁兒聰穎,自行誦讀兵書,行軍佈陣不弱一些名將。”
“可惜,成也兵書,敗也兵書。”
徐奉先說道:“燕王拿下定襄、安北,就是等你派兵支援,以降低攻破順京的代價。他的目的很明確,集中所有力量,覆滅徐家。即使最後陷入包圍大順城池包圍,徐家都沒了,誰敢動燕王?”
徐燁恍然,問道:“父皇以為該如何?”
“等!”
徐奉先說道:“正面硬撼,大順無力抵擋。唯一破局之法,在景泰!”
徐燁詫異道:“景泰?”
徐奉先氣勢陡然變化,聲音霸道中帶有冰冷。
“朕一定要探查清楚,景泰命朕造反,究竟為了什麼!”
……
萬壽宮。
景泰帝手中,是內侍司的南疆密奏。
——燕王大軍多路進發,掃蕩三州徐逆,中軍攻破安州重鎮,偽順所佔只剩半州之境。
秘奏下方附有詳細經過,從蠆鬼散瘟,周易煉丹,軍帳議事……
一樁樁一件件,事無鉅細,連軍帳中每個人的話語神情,都有具體描述。
“燕王,不愧是朕的好皇兒!”
景泰帝冷笑一聲,吩咐道:“將此事告知太子,傳兵部尚書洪成業來見朕。”
“遵命。”
楚公公緩緩退出宮殿傳訊。
片刻之後。
洪成業趕來萬壽宮覲見,跪伏在地,高呼萬歲。
景泰帝問道:“洪愛卿,近日南疆戰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