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銘霍然放開她,他怒氣衝衝走到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挾帶著沖天的怒火。
穀雨懷看著他,她慌亂擦去淚水,站起身,戰慄地走向前,直到他的身後,她停住了腳步。“瞿銘,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真的沒有跟我爸爸說,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
她環住顫抖的自己,感覺好冷,由心底升起的寒意真的好冷。“你放心,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的奢求,你可以跟也優……”
她雙手捂住嘴,暗啞哽咽的聲音破碎不堪。“我只是想繼續待在你身邊,沒別的要求……”
瞿銘轉過身,高大的身形、駭然的氣息籠罩著她,他緊盯著她、打量著她。
看著她充滿情意的淚眼,看著她淚流滿面,看著她痴心告白。
“結婚是嗎?”他突地問道。
此刻,她灰白無血色的面容,憔悴狼狽的模樣,竟教他心裡倏地一揪,在他的印象裡她總是恬靜優美,靜靜地待在他身邊……莫名的情緒反應令他不由得皺起眉。
“好,我們結婚。”他說,冰冰冷冷,沒任何的溫度。
穀雨懷猛然一震,無法置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看著他深黑的眸子。
瞿銘輕嘲地揚起嘴角。“就只是結婚,我們結婚。”
瞿谷聯姻,這是商界中的大事。
文定喜宴,賓客雲集,整個晶華酒店的宴會大廳充滿熱鬧的氣氛。
穀雨懷身著一件銀白色的窄擺禮服,端坐在主桌的位置上,接受所有賓客的祝福。
但,她眼裡並沒有任何的笑意。
“笑一笑,女兒,你這樣擺著一張臭臉,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新娘子。”
新娘子?
穀雨懷苦苦一笑,她看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一個沒有新郎戴上的婚戒,能稱為婚戒嗎?或者,一個沒有新郎的文定能算得上真正的文定嗎?
今天的文定,新郎沒來,所有古禮該有的習俗,包括她指上的訂婚戒都是由發媒婆送過來的。
她算得上是一個新娘嗎?一個應該快樂幸福的新娘嗎?
正如他所言,就只是結婚,原來他早就打算以這樣的方式娶她……他當真這麼不屑她,承諾娶她,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女兒,要笑,來見見陳董。”
穀雨懷起身,掛上笑臉,隨著父親交際應對。
她一片茫然,直到今晚不斷出現的同一問題,又再次搗亂她的心。
“怎麼瞿總這麼忙,連自己的文定喜宴都沒能抽空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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