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她小跑步進了“瞿氏集團”大門,這是一棟現代感十足的銀灰色鋼骨建築,二十層樓高的大廈看起來極為氣派。
一走進大樓,所有的人看見了她的改變,都露出一致的驚訝表情,然後才讚揚地笑開。
她搭了專屬電梯到十九樓,她在“瞿氏”的暫時辦公室就在這裡。
步出電梯,穀雨懷向坐在她辦公室外的助理小姐道早。
“早安。”
“好漂亮!谷小姐,差點認不出你來。”
她摸摸新剪的短髮,微微一笑。“頭髮?”
“不,全部,整個人氣質都變了,這樣比較好,以前太過拘謹了。”
“謝謝。”她笑開。
“對了,谷小姐,瞿先生和谷先生一早就在樓上瞿先生辦公室等你了,他們請你上去。”
淡去了笑容,穀雨懷的臉色立刻刷白,好不容易擁有的好心情全化為烏有。
“哦,我知道了。”她深吸口氣,放下手中的皮包和外套。“請幫我拿進去辦公室,謝謝。”
穀雨懷茫然地上了樓,沒注意到瞿銘秘書的驚訝讚歎聲,此刻她只聽得到自己快速的心跳聲。
她輕輕推開瞿銘辦公室的雕花桃木門,只見瞿銘和父親果真正如助理所言在裡頭等待著她。瞿銘一臉陰霾森冷的神情,眼底透著狂狷的些微怒氣。
穀雨懷進門,並隨手將門關上。
“爸。”她語氣微弱。
視線一轉,她看向瞿銘,他的臉上佈滿著她所陌生的怒氣,倏地,她刷白了臉,整顆心突然刺痛了一下,苦苦的酸意頓時湧上心頭。
原來他除了冷淡對她之外,僅剩的情緒就是生氣。
“坐。”
父親開口,穀雨懷依言坐了下來。
“好點了嗎為什麼時候出院的?”谷父關心地問道。
“前天。我好多了,謝謝爸爸。”她輕輕點了點頭。
閒言,瞿銘犀利的目光掃向穀雨懷,她住院?他緊攏的眉透著萬分不悅。
“女兒,你好像有些事都沒和爸爸提起?!”谷中重走到女兒身旁坐了下來。“有關你和瞿銘的事?”
她無措的心狠狠一震!“我、我不懂爸爸的意思。”她垂首迴避瞿銘的目光,但依然明顯地感受到瞿銘投射過來的無名怒火。
谷中重深深地嘆了口氣,女兒的懦弱一直是他十分擔憂的事,他就這麼一個獨生女,所有谷家的?業當然必須由她來繼承,只是……不過,所幸瞿銘願意娶她,這樣所有的問題也能夠完美解決。
“你和瞿銘交往的事情怎麼都沒跟爸爸提起過?”
“沒有!”她猛然抬頭,觸及瞿銘嘲諷、審視的無情目光,她咬著下唇,忍住欲奪眶的眼淚,極力辯解。“我、我和瞿銘……我們沒有交往,爸,您誤會了。”
“這是好事,有什麼好不能說的,爸爸還樂觀其成呢!”他看向瞿銘。“你說是吧!世侄?如果你父親還在世,看到我們兩家結成親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穀雨懷搖著頭,拉著父親的手臂。“我們沒有!爸,你真的誤會了!”她掙扎著阻止父親的一廂情願。
“谷老。”瞿銘打斷穀雨懷所有慌亂的解釋。
“我想和雨懷單獨談談。”
谷中重笑開。“當然當然,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好好談談、好好談談!”
說完,谷中重笑著離去。
偌大的空間頓時瀰漫著窒人的氣息,只聞穀雨懷微微啜泣的聲音。
她無助、懦弱、失措的淚水早在父親離去的同時潸然落下。
“為什麼住院?”他突然問,語氣中的森冷依然無減。
“沒什麼,不太舒服。”她避重就輕地回答。
沉悶的空氣,使得穀雨懷急促的心跳和瞿銘一觸即發的怒氣更加彰顯。
“好,你父親所提的,你認為呢?”瞿銘冷嘲熱諷的無情嗓音傳來。
他走近,勾起穀雨懷顫抖的下顎,直視她所有的恐懼慌亂。“你倒是說說看,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避開他炯亮駭人的目光。“不,我沒有……”
“你沒有要你父親來說服我娶你?”他逼近。“回答我,你沒讓你父親來我這裡逼我對你負責?”
“我真的沒有……”
他挑起她剪短的頭髮,失去那烏黑柔亮的觸感,手中的髮絲竟是如此扎手!一股無名的不快增添了心頭隱含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