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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然後是為了進取。這是一種方法,不是一種力量。哎呀,我越來越好啦。”布里格斯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我不象原來繃得那樣緊,已經放鬆了。如果你能相信的B。”

“你,放鬆了?你是一隻捲起來的彈簧。”這回輪到鄧普西笑了。

“我沒有過去那樣大的強迫性了。有一段時間……強烈的競爭性使得我感到誰都不可能戰勝我,什麼事情也不可能難住我,我就是天下最厲害的人。現在,真是,我居然在這種場合讓你贏了……甚至在帆船賽中也讓你贏了。”布里格斯掐滅他的小雪茄,扔掉剩下的部分,把小塑膠頭放進衣袋。

鄧普西高聲大笑。“我可不能讓你贏,一個發火的輸家,那是一回事兒。一個發火的贏家,就沒有比這更不妙的事啦。”

二人握過手,鄧普西駕車離去。斯派克能道歉,鄧普西大為感動。斯派克傲氣,他是得過勳章的海軍陸戰隊上校,處處表現出戰場指揮者的進取性和果敢精神,他直率,太直率了,那態度就象是要在一所空房子裡進行決戰的人。鄧普西搖搖頭,這傢伙確實與眾不同,不過他有自由的思想,他屬於他自己。

布里格斯看著鄧普西消失在拐角處,他繃緊飽經風霜的臉,嘴唇相成一道細細的彎鉤#。他兩腳跟靠攏,“啪”地立正,給鄧普西行了一個童子軍軍禮。

“拿那朵黃的,漂亮極了。”梅蒂·斯達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天說到:“你不喜歡這種味道?這就是令人飄飄欲仙的氣味呀。”

海蒂的管家福克斯太太說:“是的,太太。”說完,今起剛摘下的鮮玫瑰,向自內走去。相剋斯大太已學會不要太認真地傾聽她的女主人說話,因為她接受不了海蒂的思想。她的回答總是隻有一句話:“是的,太太。”

海帶坐在大理石凳上,這是她在世上最喜歡的一個地方。福克斯太太已為她把茶端了出來,她的眼睛仍在玫瑰園中漫遊,審視著每一朵盛開的鮮花。園中的玫瑰各色各樣,有大紅,淡紫,粉色,白色,還有黃的。黃玫瑰是她最鍾愛的花。她又吸了一口氣,感受到玫瑰花香與大海新鮮氣‘良的混合氣味。真是令人陶醉的芳丟啊!今天,大海是平靜的。

她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閉上了眼睛。現在是她平靜的時刻,是一天之中冥想和回憶的時候,是海蒂唯一讓自己追溯往事的時間。啊。往事如潮!30年代到40年代好萊塢全盛時期,海蒂曾位居影后寶座20年。因為在銀幕上刻畫了激動人心的人物形象,她曾兩度獲得最佳女演員奧斯卡金像獎。幾乎所有的評論家都知道她是好萊塢所產生的最偉大最引人注目的女演員。

現在,69歲的海蒂正在考慮過一種新的生活。她的老友喬希·摩根在百老匯為她提供了一個角色。她睜開眼,端起茶杯握在手中。生活,演出,聚光燈,這麼多年之後重操舊業,這個想法加劇了她的衝動,腎上腺素流遍全身。喬治去世後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自從她嫁給一位很成功的徵券經紀人喬治·韋伯斯特之後,丈夫和她在水邊的房產“濱宮”就容納了她的全部生活。

息形之後,她以全部身心投人了義演和慈善事業,成了費爾波特的“貴婦”。喬治去世之後的這4年,她在通往地獄的道路上徘徊,思想處於休眠狀態,生活在淺表層,不讓自己進人深處。時間凍結,感情閒置。她呷了幾口茶,然後把杯子放到托盤裡。

海蒂回過頭吸了一口溼成的空氣。她一直想去百老匯闖一闖。除去死,再沒有什麼能夠使她裹足不前。對於死,她懷有道義上的恐懼。它是那樣的不可挽回,沒有謝幕的掌聲,她受不了。不,現在爭取上舞臺還不算晚,海蒂想,我能演好。

為什麼不會呢?貝蒂,凱瑟琳,海倫,金格這些人都能成功,我也能成功,無論何時我總是最佳。

她臉上顯出笑容,一種自信和自慰的笑容。她不知摩根為自己安排了什麼角色,要她演什麼,就象是要與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約會。

她站起身,摸摸自己的塑像。喬治去世之前請人在花園裡製作了三個與真人同樣大小的塑像,其中兩個是海蒂獲奧斯卡金像獎扮演的角色,第三個是他們婚禮上的新娘。這是真正的海蒂,她最喜歡的塑像就是這一個,摸一摸她總能帶來好運氣。

她期待著今夜在電視中看到自己。她有一個最大的秘密:再次體會,實際上是重新扮演她在電影中的每一個角色,都能使她的精神態度振奮。過了這些年直到今天,她仍能被那些電影完全吸引住,用批評家吹毛求疵的眼光挑剔表演中每一個細微的差別。她常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