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格斯說。
“沒道理,”鄧普西同意。
“唐納利是最不應該遭暗殺的。他媽的誰會謀殺他呢?”布里格斯抓了一把他的頭髮。
“還有,為什麼要殺他?”鄧普西聳聳肩,,“他從未傷害過誰,他的內心象兒童一樣天真。”
“思想也是一樣,”布里格斯直率地說。鄧普西不言語,布里格斯繼續說道:“他從未長大,費爾波特卻在他身邊長大了。他是市鎮行政管理委員會委員……真是,那是一個很容易得到的位置。”
“而且,都知道這差事費力不討好,”鄧普西冷峻地補充道。
“有什麼線索嗎?”
“不值一提。”
“證人呢?”
“沒有。”
“動機?”
鄧普西沒有回答。他覺得在布里格斯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譏諷的微笑,儘管那笑只是稍縱即逝的。他開始惱恨布里格斯了。
“閉上你的臭嘴吧,史蒂夫,我是覺得你可能會幫點忙才來拜訪你的。”
“這事在我的腦子裡過了一遍,但是哪有那麼快呢?”布里格斯笑了,他的牙齒咬著小雪茄的塑膠嘴,沒有理會鄧普西提到他的真名。
“有的事正在冒出來,有的事鬧大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感覺到了。”鄧普西接著講述了今天早晨接到的那封令人心寒的來信的內容。
“這是整整一窩剛剛出現的害人蟲,”布里格斯慢悠悠地說,“對不起,我並不是在這裡自作聰明耍滑頭。我有時侯缺乏自制力,精神病醫生說我他媽的好勝心太強。你知道,當過海軍陸戰隊士兵的人……”布里格斯低頭望著他的手。
“我們怎麼幫助你呢?”他抬起頭,兩眼直望著鄧普西。
鄧普西望著他的眼睛說:“裝配一套遙控裝置並不算什麼難事,可以使用一個汽車門的開啟器,但是你得弄清在於什麼。拿著炸藥……”他笑了一下,“可不是什麼業餘運動。”
布里格斯點頭表示理解。“你想要一份懂得如何使用爆破器材的人的名單。”
“正是。這肯定是血液裡有硝酸鈉成分的人乾的。你已經有了一條最好的計算機試驗線路……·”“地區線路和全國線路都有,都是最新的。那玩意太複雜,我們這些非專業人員都不敢碰。我讓專家馬上開始幹。
我們還能做什麼?“
斯派克現在全劇精力談工作,他講得有條有理,簡潔明白,實事求是,與剛才判若兩人。
“看看能不能找到炸藥的來源。”
“試試看吧,我們將全力與你合作。順便問一句,你們找到那個塑膠盒子沒有?”布里格斯的眼睛和鄧普西相遇,露出了笑容。
這個問題使鄧普西一震,他的目光和布里格斯對在一起,頭腦高速運轉,下巴上的肌肉繃得很緊。他從未提過塑膠盒的事,也不知道誰在警察頻道里提到過它。
“究竟怎麼回事兒?”
布里格斯笑嘻嘻地說:“你應該知道嘛,你不是為聯邦調查局寫過《爆炸裝置的偵察與排除》嗎?”
鄧普西幾乎已經把這件事忘記了。“那不過是一本小冊子罷了。”他乾巴巴地說。
“謙虛與你不相稱,吉姆。那本書現在仍是這一行當的聖經,我幾乎都能背下來。用不著太多的想象力,我就知道你會尋找一個小型塑膠接收器的。”
鄧普西只得笑笑。布里格斯是個不壞的偵探。“我們找到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停下來,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門口走了幾步。突然,他轉身說道:“你肯定剛好錯過了那次爆炸是不是?”
布里格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超過10分鐘,”他答道,“我和內德走回停車場,唐納利肯定就在我後面。我和內德道過別就把車開走了,離開的時候內德正要鑽進他的費拉利汽車。離得太近了。”
布里格斯的蒂帕裡洛滅了,他擦了一根火柴重新燃著,把火柴用拇指和食指折斷,放進衣袋。鄧普西望著布里格斯這種不合常規的舉動。
在海軍陸戰隊呆過的人,鄧普西思索著。他大聲說:“你要是不離開貝爾就好了。”
“我的天。”布里格斯說。
布里格斯送鄧普西回到他的車旁,用壓抑的聲調說:“吉姆,真對不起……我以前作事的方式。真是……”
“沒什麼。”鄧普西知道布里格斯能說出道歉的話是很不容易的。
“不,就是。我的好勝心太強。我就是這樣長大的,先是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