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好?可是我說不出來話來,剛剛才有的堅硬,又瞬間破碎。
“我...我不要什麼資源。”這句話似乎已經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不會表達的人註定更痛。
“山門不養閒人,已經很困難了。”師父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又開始前行。
我在淚眼模糊之中,看著師父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那麼陌生...
“葉正凌明白了。”這一次,不再是弟子...然後,我開始重重的磕頭,一個,兩個,三個...我磕頭的聲音迴盪在木製長廊,今日無情,不代表我可以忘記他日之恩。
這磕頭,是我該的。
師父應該是聽見了,所以在他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前,又一句話飄蕩在我耳中:“快收拾吧,天色尚早,我還可以送你出山門。”
我站起身來,擦乾淚水...沉默著回房間,開始收拾!
一時間,覺得所有的東西都想帶上,一時間,又覺得根本沒什麼東西,有什麼好收拾的?我不能去怪誰,師父的原因給的足夠...我想不通的為什麼,只是在個人的情感上,認同不了這種驟然拉開的距離。
臨別之前,我想去找正川哥...整個山門空空蕩蕩,哪裡有什麼正川哥的身影?他知道,還是不知道?我心中有一絲可笑的幻想。
山門前,細雨紛飛。
望向遠處的天際,卻莫名的灰中帶紅...如同已經失去了生機的,灰了的心卻還能滲出豔紅的血。
我在前,師父在後..我望著遠處的天際不語,師父在我身後不語。
沉默了一分鐘,我只低聲了說了一句:“走了。”
“好歹你也是山門人,過些時日,會拖人帶一些東西給你。修行能不落下,最好不要落下。”這句話似乎稍微帶著一些溫暖。
我抬頭充滿希冀的看著師父,他的面上無風亦無雨,只是說了一句:“走吧。”
回憶的片段到此處就已經到了盡頭...而不知不覺之中,淚水早已經滾落了幾滴在手中端著的酒杯之中。
正川哥看著我,那一瞬間,眼中又充滿了熟悉的溫暖。
曾經就是,他看我做弟弟,最是見不得我委屈...這種眼神是本能,他似乎改不了。
所以,他低頭,輕聲問了一句:“在想什麼?”
“想那天,我跪在師父背後,耍賴說我不走時,師父的背影。”說完話,我端著酒一飲而盡,既然師父你也心傷,何必趕我下山。
如今原因明朗,似乎是為了我...可你終究是不是不信我能和你們一起面對生死的?
“哦,那天我在,就在走廊盡頭那間房。”正川哥的語氣淡淡,也是喝了一杯酒。
“你在?”我驚奇,但不用再問,他已經說了,我下山那一天,他根本不願意面對。
“嗯,在的。”說話間,正川哥喝了一杯酒,然後說到:“那樣的師父,我此生再也沒有見過,再也沒有。”
“怎樣的?”有淚水的酒,入口似乎苦了幾分,縈繞在喉間不去。
“一步一落淚。”正川哥說完這句話,忽然眼眶就紅了,這一次他是直接抓著酒瓶子,狠狠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原來,當日...我看見的是一個絕情的背影。
而在另一頭的正川哥,看見的卻是一個一步一落淚的傷心老人。
我的手顫抖的厲害,不由得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褲子,指尖都泛白了...我要忍著,不哭!不能哭時候的痛,才刻骨銘心。
‘澎’的一聲,正川哥把酒瓶子跺在了桌子上,然後紅著眼睛看著同樣紅著眼睛的我說到:“是不是很想這個老頭兒?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咱們和他應該是此生不見了。”
“你說什麼?”我的手指變得冰涼,而這種冰涼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身。
“你的到來原本就是一個承諾。”正川哥說話間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後用沙啞的聲音說到:“而師父這傻老頭兒不僅把承諾守到了最後,而且因為在乎你,承諾之外的事情也去做了。”
我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為何我的到來是一個承諾,我也不想懂。
我冷的厲害,拼命的喝酒...可惜烈酒入喉的熱度,也讓我的身體暖和不起來。
我鼓足勇氣問正川哥:“師父...師父他可是已經去了?”
“沒有,但是和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了。”正川哥看著我,忍了很久的淚水,也跟著落下了。
“老三,我也是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