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都應該是他的人。”
這話...不鹹不淡的說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又由於說的太過直接,我和正川哥反而有一種接不上話的感覺了,只能對望了一眼,繼續沉默,想重新找一個由頭,說明今天的來意。
但還容不得我和正川哥說話,那村長老頭兒又說了一句話:“是不是覺得我態度奇怪?”
豈止是奇怪,簡直是直接的讓我和正川哥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卻不料那村長老頭兒卻是吸了一口旱菸,把旱菸杆子直直的指向了我說到:“一切都因為,他還不是真正的聶焰。我們村現在還是一個‘死村’,並不是真正活過來了的望仙村...所以,村裡的村民也只是普通的村民,和獵妖人扯不上半分的關係。”
“而等到他成為真正的聶焰,你們再來村子,一切就自有不同了。”說完這句話,村長又重新叼起了他的旱菸杆兒,說到:“所以,現在,我也只能把他當成一個小毛頭看。別指望著偌大的村子會為這個小毛頭兒辦事。”
“村長,我們...”他一連的說了一竄話,很直接,但也算道清了原委。
說實在的,我喜歡這種方式,也算是直接而不囉嗦...但這村長也是太能說了,一連竄的話擺出來,根本就不給我和正川哥說話的機會。
好不容易等他說話了一竄話,正川哥也總算逮到一個機會接了一句話。
卻不料只說了四個字,村長就一拍桌子說到:“一切免談!莊家那丫頭,她的行為可不代表村子的行為,她是喜歡追著你的屁股後頭跑!不知所謂,不分輕重!而我們幫襯著你師父,是因為你師父也在承擔著和我們同樣的責任,甚至更重。”
“但祖上留下來的祖訓就是如此,聶焰不現,村中不動...現在這個小毛頭,遠遠不是聶焰。”
說到這裡的時候,村長又瞄了我一眼,忽然的嘆息了一聲,咬著旱菸杆兒,臉上的皺紋彷彿更深了一些,語氣也忽然變了,對我和正川哥說到:“當然,我們堅守了千百年的信仰和追隨不可能輕易改變的,不管他是不是聶焰,若他身處危險,我們也不能看著。如果以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能保他活著,也是我們村中的人盡了本分...”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又是在感慨:“這村子存在了千兒八百年,其實懂得,知道這秘密,還有資格繼承,堅守信仰的也只是少部分人。大多數人是成了真正的普通人。”
“他們知道這村子不一般,但也僅僅能知道這個了。這麼多年,村中不停的望著外邊兒送人,有少數人還會回這個寂寞的村子,但大多數人算是在外邊兒就這麼安頓下來了...也算是開枝散葉了。回村子的人自不必說,沒回來的,看似與這個村子就此斷了...但當時代發生劇變的時候,能不能逃脫厄運,誰知道呢?這個村子中,最終能繼承下來祖先東西的人,也不是祖先那麼瀟灑了,也有了自己要守護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久的沒有人可以讓村長盡訴心中的心事,他對著我和正川哥幾乎是停不下來了。
而面對這樣的長輩,我和正川哥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著。
說到這裡,他看了正川哥一眼,最後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聶主英雄蓋世,而且是不可揣測的神仙中人。身前佈下了種種,但也說過,盡人事安天命,他能不能回來,一切看命運的安排,也看後來人的選擇。”
“你自然也可以選擇安安穩穩的當個小毛頭兒,這村子的命運卻是不可更改,就算聶主最終沒有回來...我們繼承了先祖遺志的人還是獵妖人,也有太多人需要保護。所以能過幾天安生日子,是幾天...現在是不可能會插手任何事情的,你們兩個小毛頭滾蛋吧。我說完了。”
這村長果然是個直性子,就這樣讓我們進屋,不容我們說完一句完整話,自己噼裡啪啦說了一堆之後,然後就揮手讓我和正川哥‘滾蛋’。
看他的態度,我以為再多說已經無益,於是站了起來準備道別。
我明白整個村子都等待的是聶焰。
卻不想正川哥卻固執的拉著我坐下了,很直接的說到:“村長,我們不會走的。來,就是為了要一個答案,村中到底有沒有聶焰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