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柄短矛,大概有三十厘米長,矛頭有十厘米,造型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樸之意,也帶著一種鋒利的銳氣...這些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短矛上也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我主修陣法,對陣紋很是熟悉,對符文卻絲毫不敢託大...但萬事萬物總有相同的地方,更何況都是道家的所學?
我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符文,但好歹底子在那裡,一眼也能認出,這些符文異常高深...相比起來,童帝的屬下掏出的那把短劍上的符文,只是一般般的很。
這種東西,是普通的警察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呵,我覺得我像大哥?”在這一短短的瞬間,來人已經近在身前了。
路燈之下,也終於看清他的臉了...是個年輕人,樣貌絕對不能說帥,也絕對不難看,只是整個人一看就會讓人信任,因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長的那麼正氣剛正的人,還帶著一種特有的樸實。
總之,一眼之下,就算不信任,也絕對不會讓人下意識防備,討厭,就是說的這種長相。
童帝似乎有些不舒服,看著來人,開口就是帶著挑釁的調侃...嘴角依舊是童帝招牌似的笑容,冰冷的,嘲諷的...但來人看了一眼童帝,就愣了一下,然後臉竟然有些紅,一下子猛地低頭,低聲說到:“也不是大哥,長的真漂亮。”
“哈哈...”我一下子就憋的臉紅脖子粗,在內心開始狂笑了起來。
我和童帝相逢三次,從來不覺得童帝的任何行為和‘漂亮’這種詞語扯的上任何關係,瞭解他的人,很難說他是一個漂亮的男人。
而那邊,童帝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周圍的幾個屬下神情一下子變得很奇怪,總之難以看透。
下一刻,我就覺得眼睛花了一下,等我看清楚時,童帝已經扯住了那個人的衣領,聲音輕柔的問到:“你說什麼呢?”可,不和諧的是,童帝手中的那管橫笛已經抵住了那個人的咽喉,也不知道童帝用了什麼機關,那橫笛的管口,冒出了一小截刀刃。
我絲毫不懷疑那截刀刃的鋒利,在路燈下都反射著讓人眼睛刺痛的光芒。
可是,來人卻是毫無感覺一般,有些直愣愣的看著童帝,說到:“我說你長的漂亮,女孩子都沒有你漂亮。”
我已經不敢在內心狂笑了,因為我覺得這事兒可能觸了童帝的逆鱗,他身體都有一些顫抖,一向淡定的臉也泛起了一絲因為憤怒產生的潮紅...可也不得不承認,本身就顯得過於蒼白的他,因為這絲潮紅,倒是更有風情了一些。
但我也不敢說。
那些下屬再傻,也意識到了來人絕對不是一般的警察...這個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其中那個和童帝稍微親密一切的下屬,想要勸,卻都不敢,更不要說其他的人了。
童帝的臉色陰晴不定,我卻好像很瞭解他一般,覺得他似乎是在思考,打殘這個人,是否有什麼後果?童帝不傻,絕對也察覺到了來人不簡單。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持。
但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同樣是充滿了正氣的,不大的聲音傳到了我們的耳中:“我的學生不懂事,大家包涵一下。”
我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巷口,去沒有看見人的出現...我的心裡充滿震驚的嘀咕了一下,知道這一次來的人才是高手。
道家有門功夫,叫做傳音之功...描述之中,功用各有不同...而且非常神奇。
師父倒是給我大概講解了一下這所謂的傳音之功,實際上沒有描述的那麼傳奇,至少現代的傳承人,修者已經做不到這種效果了。
簡單的說,是精神力的作用大於聲帶,他想要說的話不是讓你的耳朵去‘聽’見,而是透過自己的精神力影響到你的大腦,讓你‘聽’見。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和靈體同人交流有一些些許的相似。
我能察覺到的事,童帝也自然察覺到了,神色更加的陰沉了一分,可是來人似乎並不瞭解這裡的暗湧,只是回頭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尊重的叫了一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