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入秋。
雖然嚴格的說來,這個深夜,已經是初秋的深夜。
雖然,這樣的夜裡還下著綿綿的細雨。
但在c城,只能說在這樣的夜裡,也只是偶爾能感覺到一點兒涼意,不再悶熱的讓人那麼煩躁,而氣溫是絕對不低的。
短衣短褲在這個季節穿著也有些熱,我帶著難以相信的目光看著巷子口的來人。
竟然有人在這個季節也穿著厚厚的外套,甚至圍著一張圍巾,戴著一頂看起來有些年代的禮貌,看起來包的有些密不透風的朝著我們走來。
他一步一步,步伐邁的不是很大,手上還拄著一根柺杖。
好像身體是真的虛弱,每走幾步,都會用手捂著嘴,咳嗽兩聲...這樣的一個人出現,讓我看起來覺得比妖還詭異一些。
看見這個出現,童帝的表情又恢復成了那幅平靜而淡定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他放開了手中那個‘正義青年’。
‘正義青年’似乎沒有什麼感覺,歡天喜地一般的就要朝著那個怪異的人跑去,只是剛跑出兩步,又回頭看著我,抓了抓頭,指了一下我手中的短矛,然後說到:“能把那個還給我嗎?”
我沉默著隨手就遞給了他,我說過,這個年輕人的確很難讓人討厭。
他接過短矛,對我說了一聲‘謝謝’,再次朝著那個怪異的人跑去,到他身邊以後,甚至殷勤小心的扶著那個人,再一起走到了我們面前,就停在了我和童帝1米左右的地方。
我和童帝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在怪異人朝著我們走來的時候,就默默的並排站在了一起等待著,感覺上...這應該是我們獵妖人要保持的某種立場。
在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那個包裹嚴實的怪人其實是一個老人。
儘管他戴著帽子,圍著圍巾,甚至在這樣的夜裡,戴了一幅墨鏡,也掩蓋不住他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那種蒼老的痕跡,甚至他的面板呈現一種病態的黃。
因為包裹的太嚴實了,我能得到的他的外貌資訊,也就只有這些...另外,感覺他高,但是瘦的有些不正常,那麼厚實的衣服也沒能讓他魁梧一些,也許因為年紀的原因,他的身體有些佝僂。
我們幾個人相對沉默的站著,只有那個‘正義青年’彷彿感覺不到這種沉默之下,有些微微對峙的氣場,只是一臉尊重加崇拜的望著他的老師。
“咳咳咳...”到底是那個老人先開口了,卻只是一連竄的咳嗽聲,咳得是那樣聲嘶力竭,讓人聽著有些難受,感覺他快把肺都咳出來了。
“火聶,水童...兩位啊,久仰大名。”在咳嗽完以後,那個老人終於是幽幽的開口了,聲音平靜大氣,話語也算禮貌平和,只不過開頭那兩個稱呼,就點出了我和童帝的秘密身份,更加證明來人絕對不是普通的警察。
面對這樣的開場白,我和童帝都不知道說什麼,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只能沉默的看著他,靜待他的下文。
那老人似乎說話有些費力,在說完了這句開場白以後,才把柺杖交給了旁邊那位正義青年,衝著我倆一抱拳說到:“老夫身體因為早年的往事,留下了暗疾。這幅裝扮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望見諒。”
這番話說的,我不知道童帝什麼感受,他倒是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老爺子客氣了。”
而我,卻是有些汗顏的,只因為我確實因為這老爺子的裝扮,覺得他詭異。
沒想到,他開口還頗有一番特別的味道。
童帝已經發話了,我也只好抱拳對老爺子問候了一句,那老爺子似乎不甚在意我和童帝禮數不周全的樣子,只是說到:“老夫俞柏,這是老夫劣徒孫飛。你們也大概知曉了,我和我這學生都是警察,但不管世間閒雜事,只管一些偏門之事。”
我和童帝沉默的聽他說著,只是話裡行間,感覺他的年紀可能很大了,話語之間半白半文的倒有些像古人。
而他也不囉嗦,在簡單的介紹過自己以後,就再次衝著我們抱拳說到:“二位青年才俊,也不負火聶,水童兩家的大名。只是短短時間就制服了這個我們追蹤已久的逃犯。但‘衙門’有‘衙門’的規矩,因為這逃犯所犯之事頗多,必須由老夫親自帶回去...二位?”
原來是來要人來了?
我心裡其實不算太在乎,雖然我也曾想過,這隻妖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可從童帝出現,我就知道,我沒有資格去‘爭搶’這個重要的證人了。
而且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