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旁,而是到了城中最大的成衣鋪子,在量好了尺寸以後,留下了足夠做五十件衣服的銀錢,只求明日能夠得到一套新衣。
從成衣鋪子出來,聶焰找到了一家上好的客棧,定了一間上好的房間,要來了一桶熱水,開始沐浴。
童帝說的有千般不對,但有一句是對的,自己應該精神的,乾淨的,鮮衣整齊的去,一身頹廢是求可憐的嗎?
收拾乾淨以後,聶焰讓小二把水弄了出去。
叫來了一桌酒菜,就在房間自斟自飲,這不愧是這個小城最好的客棧,這個客棧之中最好的房間,正對著清悠灕江,風景大好。
已經有一些日子沒有喝酒的聶焰,酒才入喉時,已經有了微微不適,但很快卻又被那熟悉的味道刺激的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自己從前真是傻,凡事不是黑,就是白。
就如這酒,要麼深陷其中,要麼徹底不喝,卻從未想過剋制的,適當的喝不是很好?就如之前在城中,喝到微醺不是剛剛好?
而碗碗的事...聶焰抿起了嘴角,望向了很遠處的一座山脈,那座別院就在那座山的半山,在這裡只能隱約的看見一個樓角,看不清楚太多。
她的事,若自己年少時,能有這番心境,到今日也不會是這般結局?還可更改嗎?
一仰頭,杯中酒盡,窗外的天終於是‘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雨中的灕江,雨中的青山,別有一番遠山霧境之美。
明日,血色之下,又會是怎樣?聶焰不知,卻是睏意漸漸上湧,靠在窗邊桌前,竟然靜靜的睡著。
別院深處,此刻已經是張燈結綵。
雖說婚禮明日進行,但今日已經有一些相近的賓客陸續的到來。
這些人的身份說起來,都會是讓妖界震驚的,就算本人不能親自前來,也會讓族中重要的人,或者貼身的妖僕送來一份賀禮。
石濤冷笑著看著賓客的名單,眼中的光芒閃爍。
從他從那個地方入得這世間以來,在妖族之中也不見得是一帆風順。
來得不止他一個,不過卻沒有比他血統更高貴的妖,只不過欺他年幼,不肯服氣罷了,畢竟這裡是人世間,不是那個地方,如何能夠服氣於他?
“不是年幼?我又如何過來?”石濤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手中的毛筆在另外一張白紙上飛快的記錄了好一些名字,這些應該就是他未來的敵人。
另外還有一些根深蒂固的本土勢力,在這人世間成妖,實力不俗,人脈更是盤根錯節,不服他自稱妖主,也是情有可原。
即便情有可原,但卻絕對不可原諒!
這些土著怎麼可能懂,他石濤做的是一件如何驚天動地的大事?想著,石濤不屑的冷哼一聲,又在白紙上記錄了一些名字。
待得他在這個天下稱雄之時,這些一個都不會留。
想著,石濤靜靜的收好了桌上的紙張,站了起來,望向了窗外。
此時下雨,但明日卻會是一個晴好的天氣,他石濤的婚禮,老天爺也必須要給面子!否則,反了天又如何?他的族人,他之前所在的世界,就沒一個是順天之人。
只是婚禮?想到這裡,石濤的心也稍微柔和了一些,他喜歡天沐,不,應該是愛慕她的,從見到她的第一眼,石濤就認定,這個女子是他的!
想著,石濤望向窗外的目光落在了對面的房間,因為他的房間對面就是天沐的房間,隔了一個院落的距離,曾經就感覺像隔著天塹。
而如今...石濤的目光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房間,已經收拾佈置的極好,這就是明日的喜房。
不管曾經如何,明日她就會跨過這個院落的距離,從此只在自己的枕邊。
天塹又如何?今生她的人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的?
想著,石濤看向對面房間的眼光更加炙熱了一些,也帶上了一絲難得的溫柔,他從來都是霸道而凜冽的。
明日的婚禮?她如今在做什麼?可知道,為了這場婚禮,為了那個心結,他特別的給了她一個驚喜,明日她就會明白,她是他的妻子,就算那個手下敗將,所謂的雙子,她一直存留在心中的意中人也不能阻止。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如此,天沐應該死心了嗎?就算不死心,也會失望吧?而自己也會消去心結,在那個小子面前親自娶了他。
想到這裡,石濤的嘴角帶起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