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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3部分

一字不差地寫在紙上,就讓他在對方面前猶如一張白紙一樣,幾乎沒有隱私可言。

當然,對方的記錄也並非是事實的全部,只是重大事件的簡述,諸如夏想的生活細節以及一些雖小但卻溫馨難忘的時刻,都沒有記錄,否則,夏想非嚇得跳起來不可。

是何方高人對他用心如此之深?

幾個深呼吸過後,夏想抬頭一看,見唐天雲已經出去,回到了座位之上,心中對唐天雲的讚許又多了幾分。

有眼色是一名好秘書的基本素養。

深呼吸幾口,夏想的心情漸漸平息了下來,心中的震驚之意雖然沒有完全消除,但也鎮定了不少。又回身拿起信,沉下心來,從頭到尾又仔仔細細地重新瀏覽了一遍。

第二遍,依然理不清頭緒。

還是震驚加後怕。

再推開窗戶,讓窗外的清新空氣進來,向遠處眺望羊城的美景,夏想的心境再一次平靜了許多。隨後,又拿起信,一字不漏地又過目一遍,終於……讓夏想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信紙上記錄的他的每一任的大事件確實詳細,也完全真實,似乎無懈可擊,但如果再仔細推敲的話,就會發現一點,從字裡行間描述所流露出的語氣傾向可以得出結論,對方站在他的對立面。

就是說,記錄者是他歷任之上的政治對手。此為其一。

其二,對他身上所發生的重大事件的記錄,到燕省為止。由此也說明了一點,對手是在他燕省之時的政治對手。

其三,對於出燕省之後的歷任的經歷,雖然也有記錄,卻很少,而且並不翔實,一看就是道聽途說得出的結論,就更驗證了第二點的結論,對手是他在燕省時結下了仇家。

官場中人,在表面上的風光的背後,也是樹敵無數。走到哪裡都有朋友,同樣,也有數不清的對手。

再深入一想,對手既然十分清楚他在安縣時的經歷,肯定和他早早就認識了,因為對於在安縣的事情,甚至在安縣時的修路經歷,和民工兄弟的同甘共苦的往事,都很詳細。

認識的早晚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在於,正值他初來嶺南,正要大展手腳之時,怎麼就突然冒出了一個意外的對手出來?說實話,當見到子彈的第一眼,夏想想也未想就以為是吳公子的手筆。

但信件的內容,又讓他改變了看法,以吳公子粗枝大葉的性格和直來直去的行事手法,他不會做寄一封恐嚇信的無聊事情,更不會細心到去派人查實他以前的各種經歷——吳公子屬於是瘋狗一樣的性格,想咬就咬了,咬人之前,不會先陰森地露露牙齒。

恐嚇信其實並不能從實質上傷害到夏想什麼,只是起到了一個心理的震懾作用,就是告訴夏想——你小心點,在你的身後有一個對你瞭如指掌的對手,時刻在準備發現你的漏洞並且對你發動致命一擊。

究竟是誰呢?夏想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一絲頭緒,主要也是燕省的事情過去得已經久遠了,對他恨之入骨的人,有人坐牢,有人政治前景黯淡,自顧不暇,有人不知所蹤,讓夏想一個個去推斷,還真難以猜到是誰。

隨他去,夏想冷笑一聲,將信件和子彈一併放進了抽屜。管他是誰在背後虛張聲勢,只要敢惹事生非,一律打了回去。

……

下班後,夏想驅車前往白雲莊園。

嚴小時對羊城一見鍾情,流連忘返,一連住了三天還不想走,京城有生意在召喚她也不理,樂不思蜀了。

也是因為可以守在夏想身邊的緣故,她很聰明,知道現在正是她獨享夏想的最難得的時機,豈能錯過?

倒了一杯紅酒,靜靜地泡在滿是泡沫的浴缸之中,嚴小時愜意地舒展了身子,感受到水的溫熱的撫摸,渾身酥軟,如墜雲端。

輕輕抬起一隻腿,看到光滑的大腿之下並未留下歲月的痕跡,她的眼神迷離,沉迷在如流水般的往事之中。雖說她和夏想不算是如花美眷,卻也能感受到似水流年的從容和淡然,心中流淌的是無限柔情和感慨。

今生遇到了他,雖有遺憾不能獨佔他一生,但也是一場永遠不願醒來的美夢……

正想得沉醉之時,電話卻響了。

嚴小時以為是夏想來電,忙接聽了電話,軟軟地“喂”了一聲:“喂……”

電話中卻傳來了一個熟悉但遙遠的聲音:“小時,是我……”

嚴小時的臉色迅速消退了激情,聲音也一下冰冷了許多:“是你……找我什麼事?”

“我在羊城。”對方微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