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會偏袒吳曉陽的心理準備,但沒有想到谷昌會獅子大張口,提出諸多苛刻的條件,偏袒到了不問青紅皂白抹殺事實真相的地步,就讓一向淡定的陳皓天終於不再淡定了。
谷昌提出的條件是,嶺南省委就張力刺殺吳曉陽事件向軍委做出詳細說明,並提供一份翔實的材料來證明省委和張力刺殺事件沒有直接的聯絡。同時,張力由軍委帶走,交由軍事法庭審理。
如果說以上要求還不算咄咄逼人的話,那麼谷昌隨後又對花無缺的事件做出的解釋說明,就完全是顛倒黑白的推卸之詞了。
“花無缺爆炸案,是焦良和夏想之間的個人恩怨,經查實,和吳曉陽並無直接關係,卻和木風與夏想來往過密有因果關係。據推測,木風和孟贊之間發生交火,一死一傷,正是孟贊被木風擊斃,而焦良懷疑木風是受夏想指使,最終導致焦良遷怒於夏想,製造了血案。現在木風已經被控制,正在進一步審訊之中。同時懷疑木風也有刺殺吳曉陽的動機,因此,軍委很有必要和夏想接觸一下,就木風的問題,請他配合一下調查。”
陳皓天官場沉浮多年,早已練就了養氣功夫,輕易不會動怒,不管對方多麼無理取鬧,甚至面對政治對手一波接一波地潑髒水之舉,他也忍了,因為他相信是非自有公論,歷史,會還他一個公道。
但他不能容忍別人向夏想身上大潑髒水。
而且還潑得如此無恥並且沒有底線。
陳皓天的目光就寒冷如冰:“谷副主任,你說話之前,有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這一句話很生硬,等於是硬梆梆頂了回去,谷昌就臉色一變:“陳書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陳皓天“啪”的一聲拍了桌子,“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夏想和焦良之間的個人恩怨?我告訴你,夏想根本不認識焦良是誰焦良是誰,焦良是吳曉陽一手提拔的親信。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調查出來的結論,牽強附會將木風也牽扯了進來。木風是和夏想有私人關係,木風也和孟贊之間發生了衝突,但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你將花無缺爆炸案說成是焦良對夏想的報復,完全是無稽之談”
“我不贊成您的看法,陳書記。”谷昌也不示弱地頂了回來,“軍方的調查很公正,技術手段也很先進,並且是在排查了許多人證物證的前提之下,您的看法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只是一廂情願地猜測,沒有事實根據。”
陳皓天被谷昌既強詞奪理又無賴的態度激怒了,他只差一點就請谷昌滾蛋了,努力剋制了自己接近失控的情緒,心中還納悶,從政多年,見過的無恥和無賴的事情多了,顛倒黑白比谷昌嚴重一百倍的官員也大有人在,為何偏偏受不了谷昌的胡說八道?
都是因為谷昌不但是想掩蓋吳曉陽的罪責,還想借機黑夏想一把,是可忍,孰不可忍,陳皓天再次冷笑了:“谷副主任的意思是,張力你們帶走,花無缺爆炸案不了了之,吳曉陽安然無事,回京養傷,嶺南省委管教不力,要為張力刺殺吳曉陽承擔一定的責任?”
谷昌毫不猶豫地點頭,一點兒也不臉紅:“對,事實已經很清楚了。軍委領導很震怒,對於嶺南省委領導的秘書刺殺軍區司令,感到震驚和不滿,對嶺南省委沒有加強對黨員幹部的管教,很是遺憾。同時,軍委領導還指示,希望夏書記能配合調查。聽說夏書記不但和木風關係不錯,和張力也有極為密切的私人關係,就很有必要請夏書記出面澄清許多事實……”
簡直是得寸進尺了陳皓天差點失控之下罵上一句:“放你的狗臭屁”還好,忍住了,從他升到處級之後,這句罵人的髒話就已經從他嘴中消失了。
但今天又在心中翻騰,就在心裡毫不猶豫地送給了谷昌。
“我不認為夏書記有必要出面澄清,他是受害者,我的意見是,羊城軍區必須給嶺南省委一個說法,為什麼會有羊城軍區的現役軍人到花無缺去刺殺省部級幹部?”
“我不認為羊城軍區有責任向嶺南省委解釋說明,相反,嶺南省委有必要向羊城軍區做出解釋。”谷昌寸步不讓。
陳皓天站了起來:“谷主任,請回吧,我會直接向總書記彙報。”
谷昌站了起來:“既然陳書記不配合軍方的工作,我也會向軍委請示,如有必要,會直接到醫院和夏書記進行接觸。”
陳皓天一擺手:“不必了,我已經派警衛嚴密保護夏書記的安全,不會再讓軍方接近他,以免再出現不可預料的事件。”言外之意就是對軍方的完全不信任,也是明確地告訴谷昌,對不起,想接近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