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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秋實前往醫院看望夏想,輕車簡從,並沒有警車開道,擺出政治局委員的威風,而是悄然現身在夏想的病房之外。
許多人並不認識古秋實,將古秋實擋在了門外,正好唐天雲聽到聲音不對出來檢視,一看是古秋實現身,頓時又驚又喜,他知道古秋實對夏想的愛護,就如見到親人一樣,鼻子一酸:“古書記,夏書記……”
古秋實吃驚不小,他得知的訊息是季如蘭替夏想擋下了致命一擊,夏想並無大礙,怎麼唐天雲的表情像是夏想受了重傷?
“夏想怎麼了?”古秋實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身份,一把拉過唐天雲,徑直闖進了病房之內。
病床之上,夏想緊閉雙目,臉色慘白,似乎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古秋實大驚失色,夏想怎麼了?他大步來到夏想床前,輕聲呼喚:“夏想……”
話一說完,夏想忽然睜開了眼睛,悄然一笑:“古書記,我可不是非要嚇您,是吳曉陽沒死,我就只能傷勢突然嚴重了……”
古秋實可是嚇了一跳,嗔怪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受傷?要說實話,你騙我,就等於騙了總書記。”
夏想卻沒有正面回答古秋實的問題,反而說道:“有沒有受傷,傷勢到底有多嚴重,全看古書記是不是要配合我演一出好戲了……”
古秋實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環節,會意地一笑:“除惡務盡,為了為民除害,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季如蘭現在……”
第1948章 正面第一局
在另一個特護病房,季長幸喜極而泣,看著季如蘭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滿了心間。
一個人只有在失而復得之後才會感受到平常忽視的珍貴。
季如蘭經過醫生的搶救之後,保住了性命——其實她受傷並不嚴重,只是被強大的氣流衝擊,雖然避彈衣抵擋住了一塊木頭的直接撞擊,將她震傷,實際上內臟並未受到多大傷害。
只不過在強烈的驚嚇之下,再加上衝擊波的衝擊,閉過氣去,造成了假死的假像。經過搶救之後,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奇怪的是,似乎是她的自我意識的強烈保護,又或許是心中一種執念,按照正常推斷之下,季如蘭應該甦醒過來,卻依然昏迷不醒。
不過還好,她呼吸平穩,就如睡著一樣,臉色也恢復了血色,甚至還有微微紅潤,就讓季長幸大為心安。
在得知夏想在緊要關頭將避彈衣穿在了季如蘭身上,如此有擔當的男兒行為,讓季長幸肅然起敬。再加上他透過渠道得知吳曉陽的手下之所以偷襲夏想得手,全是因為季如蘭和夏想通話之故,就是說,如果不是季如蘭相約,夏想還不會險遭毒手,而季如蘭更不會差點送命,季長幸一生自認無愧於人,現在卻第一次感覺有愧於夏想。
季如蘭的任性,也是他的縱容,如果不是他最初有雙手準備之心,季如蘭就不會一再刁難夏想,更不會在被夏想一敗再敗之後,她對夏想情愫暗生。而他最清楚季如蘭的性子,刁蠻任性之中,又有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執拗。
都是孽緣……季長幸無奈地搖了搖頭,憐愛地幫季如蘭蓋好被子,一轉身,鎮靜從容的氣勢重回臉上,一揮手:“去省委”
是該算總帳的時候了,季長幸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了。季家在嶺南低調多年,陳皓天是政治局委員,也不曾欺負到季家頭上,吳曉陽狂妄自大到連季如蘭都敢殺害的地步,當真認為季家沒有牙齒了?
一個暴發戶一樣的貨色都敢欺負將有百年曆史的季家?
季長幸邁出醫院的大門,正要上車,一抬頭,卻發現了古秋實。
古秋實來到季長幸面前,不失恭謹地問好:“季老好,我是古秋實。”
季長幸當然認識古秋實,微一點頭:“古書記,來看望夏想?”
“是。”古秋實答道,“我也要回省委,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季老商量一下,不知季老是不是方便讓我搭個順風車?”
季長幸是何等人物,一聽就知道古秋實肯定有要事要說,他很清楚古秋實維護夏想的立場,就點頭說道:“方便。”
……
省委,省委書記辦公室。
陳皓天端坐不動,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來人——總政治部副主任谷昌。
不錯,前來嶺南緊急處置吳曉陽事件的負責人、來自軍委的高層,是總政治部的一名副主任。谷昌是誰的人,陳皓天心裡怎會不清楚?
儘管他已經做好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