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曉琳的腳長得還算不錯,握在手中,手感一流。夏想看她腳踝上有一塊黑青,又握著她的腳左右搖動幾下,就說:“就是碰了一點,沒大事,沒扭傷,別這麼嬌氣。”
梅曉琳“哼”了一聲,三兩下穿好襪子:“知道你也靠不住,算了,不要你管了。”忽然又站起來,活蹦亂跳地向前跑去。夏想無奈搖搖頭,也不知道剛才梅曉琳是真疼還是假裝。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梅曉琳停了下來,伸手從夏想手中要過揹包,從裡面拿出錘子和工具,一塊塊地敲打石頭。不一會兒就敲下來不少,分門別類地裝在包裡。
夏想不太懂行,就在一旁老實地打下手,遞工具,裝石塊,反正被梅曉琳指揮得團團轉。大概忙活了一個來小時。她才站起身來,直了直腰說道:“好了,回去吧。回去後我把石頭寄給京城的朋友,讓他再託別的專家檢驗一下。”
夏想不免好奇:“你好像對地礦也有所瞭解,看你剛才的樣子,好像很專業,你學的專業不是地礦吧?”
“不是!”梅曉琳擺擺手,也不隱瞞,“我的前男友就是學地礦的,我以前沒少跟跟他上山採礦,經常見他敲敲打打的,也就會了。”
“前男友?那為什麼又分手了?”夏想不是好奇,更不是八卦,而是想趁機問一問她的往事。
“分就分了唄,性格不和,他是男人,自私又小氣,我陪他天天向山裡跑都沒有埋怨一句,他倒好,去我家裡一次,就因為我家人說了他兩句,就拂袖而去。我才知道,這樣小氣而沒有承受力的男人,根本靠不住。”夏想以為梅曉琳會不說,沒想到她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倒讓他有點吃驚。
“那現任男友做什麼工作?”夏想索性接著問,看她說不說真話。
“現在沒男友了……”梅曉琳的神情有點落寞和無奈,“倒是有一個未婚夫,他做的是世界上最無聊的工作——當官。”
說到現在這個程度,不再多問一句就不是夏想的風格,他就又問:“作官不錯,有前途,以你的眼光,至少也要找處級以上吧?你未婚夫現在在哪裡高就?”
梅曉琳終於不滿意了:“你怎麼問個沒完?問兩句就行了,不說你,你還得寸進尺了。不說了,再問任何問題,我都是無可奉告。”
她拿起一塊石頭扔到遠處,又說:“我都沒問你的個人私事,你倒好,比女人還好奇,問來問去。”
夏想就嘿嘿一笑:“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有女朋友一名,情投意合……”又解釋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好奇,而是在想以梅書記的眼光,會看上什麼樣的男人?梅書記知書達禮,估計也是出身於書香世家,可以說,既是大家閨秀,又有淑女風範,一般人還真配不上你。”
梅曉琳被夏想一誇,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是京城人,京城人都實誠,不說虛頭巴腦的話。你剛才說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是不是?”
夏想也不過多解釋:“信不信由你。”然後拉開車門,“請梅小姐上車,作為一個合格的壯丁,今天我的任務勝利完成,現在送你回去。”
路上,梅曉琳接到了京城朋友的電話,說是DNA結果已經出現,所呈樣本二人為父子關係的機率為99。9%,也就是說,可以肯定二人為父子關係!
梅曉琳驚呼一聲,一把拉住夏想的手:“這下好了,我們找到突破口,可以從遊麗身上查厲潮生了。”
夏想正在開車,被她猛然一拉,方向打偏,車身晃動幾下才穩定下來,他不由怒道:“梅書記,你別一驚一乍好不好?我在開車,而且是山路,很危險!”
梅曉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不是一時激動嘛,幹什麼這麼兇!”
“好吧,下次注意就是。”梅曉琳一低頭,夏想也不好意思再發火,“現在還不行,等京城的書面材料寄過來之後,我們再商量下一步。記住,你收到材料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夏想鄭重其事地交待梅曉琳,他不想在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因為直覺告訴他,恐怕厲潮生沒有那麼容易被扳倒。
回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梅曉琳主動提出請夏想吃飯。夏想也沒有拒絕,二人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填飽了肚子,就回到了縣委招待所。
第二天,夏想也接到了馮旭光的電話,說是配對結果出來了,可以肯定樣本二人為父子關係。馮旭光沒有多問,不過就是開玩笑式地說了一聲:“但願不是你的私生子。”
次日,從京城和燕市寄出來的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