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忍住笑:“不是,我是想,範省長還真是夠聰明,送了一個錦盒。竟然讓無數人費心去猜裡面的禮物——其實裡面沒什麼禮物,說出來恐怕許多人還不會相信,就一張白紙!”
“白紙?”梅昇平手中把玩著酒杯,愣了愣神,忽然又得意地笑了,“聰明!沒想到,範睿恆也真是聰明,送一張白紙給你,讓你去猜他的心思,更讓無數人摸不清楚頭腦……頗有兩桃殺三士的手段。”
雖然說梅昇平形容得並不貼切,但也算看穿了範睿恆的用心,夏想就笑:“一張白紙在沒有字之前,可以說沒有任何份量,一旦有文字落在上面,又可以重逾千斤。現在白紙還是一張白紙,無人知道真相。”
梅昇平知道夏想的意思是讓他保守秘密,他點頭說道:“人人都有好奇的心理,大家越好奇,範省長和你之間的關係就越神秘,就越讓人猜疑。就讓大家隨便去猜也好,當成消遣。”頓了一頓。又問,“你為什麼要幫邱緒峰,不會想向邱家靠攏吧?”
“在安縣的合作還算愉快,以後有可能成為官場上的合作者,伸手幫上一把,留下人情以後好相見。”夏想實話實說,他就是覺得邱緒峰如果踏下心來做事業,又有家族的支援,不愁沒有一飛沖天的一天。
“梅家和邱家,也是有合作有對抗,利益糾紛不少,但大面上的事情,大家都要遵循一個規矩,邱緒峰資格也到了,你給曹書記通個氣,省委組織部徵求寶市市委意見時,將邱緒峰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夏想高興地點了點頭。
晚上回家後,就和曹永國通了電話。曹永國正愁沒什麼好的人選,夏想一說,他就非常高興地接受了夏想的提議。
晚上吃完飯,小丫頭就早早鑽進被窩,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衝他做了個鬼臉,小聲說道:“快過來,和你商量個事情。”
夏想就覺得奇怪:“一會兒等我也鑽了被窩再商量,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有點邪惡,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儘管結婚一段時間了,二人也早就琴瑟和諧了,小丫頭被夏想影射地一說。還是粉臉一紅:“你就不能想一點正經事兒?怎麼腦子裡天天有黃色思想,累不累?”
夏想就叫屈:“你說你躺進被窩,露出頭,又向我招手說有事情,不是擺明了要誘惑我?還好意思說我,是你不注意自己端莊的形象才對!”
“不理你了,我是天冷才先上床的,誰像你,一說上床就不想好事。”曹殊黧背過身子,給了夏想一個後背。
夏想就嘿嘿一笑,也是,上床的說法,在男人的心目中已經成了某種事情的代名詞。他也不急,知道小丫頭有意逗他,就還是磨蹭著把事情做完,才上床。
“到底有什麼好事?”夏想色迷迷地問道,然後手就有些不老實起來。
“別亂動,我和你說正事呢。”小丫頭推開夏想不安分的手,“聽我說,老老實實的,乖,要不不和你說了。”
“有話好好說。”夏想老實了,看了出來小丫頭確實是有事情要說。
“快過年了。我們回家的時候,給家裡買些什麼禮物好?”她歪著頭,一根手指放在鼻子上,顯然是在用心思考,“還有,讓爸媽他們過來過年好不好?反正家裡東西也吃不完,他們過來也熱鬧。”
“你決定好了,家裡的事情,我一向是放權,全權交給老婆處理。”夏想耍賴偷懶,不願意操心。
“好吧。放過你了,知道你操心的事情也多,就交給我好了,我來安排。不過我安排好了,你必須嚴格執行,不許反對。”小丫頭伸出手,要和夏想拉勾。
夏想只好依她,忽然又想起什麼:“可能過年的時候,夏安要結婚,現在決定什麼也沒有用,就省點事,別想了。”
其實他挺喜歡她好像總是長不大的可愛模樣,總給人無限遐想的可能。見她說完了事情,就眯著眼睛犯困,夏想就不依了,一翻身說道:“說完事情就裝睡,你太氣人了,我要發怒了。”
“我真的困了,饒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
“那好吧,我妥協了。”
“你真沒有原則,為什麼不再堅持一會兒?”
“我怕堅持一會兒,就真睡著了……”
“你……”
眼見就要過年了,年前肯定不會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了,是不是去京城,夏想已經無心再管,只管做好手頭的工作,同時盯緊了燕市的關於鋼廠和藥廠遺留地皮歸屬問題的決定。
葉石生就燕省的產業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