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寒磣了幾句,那胖子留了個電話說是方便以後聯絡,就走了,這時候我就問我二哥,“咱老爹真的從張家莊的流沙墓裡倒出來一張殘圖?我怎麼記得他們是空手而歸啊?”我二哥也沒答話,只是去把店門給關上,連窗簾都給拉了起來,回頭對我道,“去給大哥打個電話叫他回來,等下詳細說。”
我拿起櫃檯上的電話給大哥掛了個傳呼,大概半個小時後,大哥火急火撩的趕了過來,過來就罵咧“老三,哥哥我正在李嫂那樂呵呢,你一個電話我就趕了過來,要是沒啥大事純粹拿我開涮,看我不抽死你。”
我二哥瞪了他一眼,別看大哥平時裡囂張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對我二哥的話也是聽的進去,就道“老二,有啥事?”我二哥沒答話,跑去裡屋拿出來一個楠木盒子,上面鑲嵌了幾顆藍寶石,做工非常精美,估計就是這個盒子,在市面上,保守估計,也在三十萬左右。我心道要是裡面真裝著那個半張帛書,倒有點買櫝還珠的意思。
我之後把今天這個胖子來的情況跟我大哥說了一下,他的反映跟我如出一轍,非常的吃驚。因為我父親當年從流沙墓裡空手而歸,是家人都知道的事情。
二哥非常的小心,帶上白手套才開啟盒子,盒子裡面,赫然就是一張泛黃的類似紙張的東西,邊緣處破損很厲害,這類東西我見的也不少,行內稱之為“帛書”。基本上是有價無市的地步,因為這玩意一般是記錄事件的東西,放在考古方面價值非常的大,可是在私人收藏這塊卻很少見,一是很難儲存,買回去一個弄不好就灰飛煙滅了,二是這東西太冷門,還非常燙手。有人戲稱這帛書是藏寶圖,武俠小說裡,身上有藏寶圖的人有什麼下場?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我二哥面色凝重的道,這東西就是當年老爹從東漢墓裡倒騰出來的,後來臨走的那次留在了我那,他還留下了一句話,“如果他這次回不來了,只有姓張的過來找的時候,這東西才能現世。”
我暗道神了,張凱旋,張姓的人來了才能現世,難道老爹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就問我二哥“那現在張凱旋不是找上門了麼,把這東西送出去?”
我二哥點頭,又搖頭,道“我研究了很久,這張殘圖其實就是一張地圖,我一直想著咱老爹是不是去按著地圖去辦個大買賣栽了進去,現在看來,當年的事跟這姓張的脫不了關係,他不是想要這一張圖麼,咱們不可能上京城人家的主場去做買賣,讓他來洛陽。老爹當年的事我總感覺其中古怪太多了,或許這次我們能知道點什麼。”
之後我二哥親自給北京那個張凱旋打了個電話,那邊倒也爽快,直接答應三天後飛洛陽見。我二哥又分別給我跟大哥訂做了身黑西裝,用他的話來說,無論是商場還是戰場上,所謂的談判,重要的是在一個氣勢上,誰的氣勢強,在談判中誰就佔主動。所以特看不上我倆的穿著,掉身價還顯的慫,我倆心裡雖然沒說啥,不過心裡還是感覺好笑,人家張老黑四九皇城裡走出來的大爺,啥場面沒見過,還想憑著行頭壓人家一頭?
不過我大哥身材挺拔魁梧,配上一身黑西裝倒顯的非常的霸氣,我就免了,本來就消瘦,加上一直以來二世祖做的多了,有點酒色過度,臉色也有點蒼白,平時就是一身潮裝,現在忽然穿上一身正裝,倒有點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閒話不提,三天後,我們兄弟三個並沒有去接機,而是在原先定的包廂裡等,我二哥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們顯的太過急切,反倒讓對方把我們看輕了,這在生意場上叫“捏架子”,我心道捏個毛線的架子,擺明了就是欲擒故縱麼,而我總感覺對方是個大人物,來的場面肯定很是排場,起碼是幾輛賓士寶馬開道,無數黑衣人跟隨保護的。反正是當時黑道電影看多了,總是期待有一個牛bxx的大哥坐在我的對面,而我在大哥二哥的帶領下跟對方談判,所以有點忐忑還有點期待。
約莫到下午一點左右,我們包廂門被開啟,走進來一箇中年人,年紀大概有二十七八,長的到是頗為帥氣威嚴,標準的國字臉,濃眉大眼的,進來先對我們三個一笑,道:對不住三位,路上遇到個朋友,耽誤了點時間。”我還故意伸長脖子往他身後瞄了幾眼,並沒有看到所謂的保鏢什麼的。隱隱的有點失望,不由的打量起這個人來。暗道:我c,不愧那胖子說業內都叫他張老黑,這完全就是一張飛的直系後代,黑的跟非洲人似的。
他說的話我們這邊沒接腔,對方似乎也不在意,就在我們對面拉了張凳子自己坐了下來,自己點了根菸,我偷瞄了一下牌子,大中華,看來這皇城腳下的人也不能免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