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時候回到學校的,學校還在上課,我木著一張臉走到教室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翻開書本,忽然想流淚。
幾天以來,我一直沒有說話。看看黑板看看書,但怎麼也學不進去。腦子裡紛亂的想著家裡的境況:母親肯定和我一樣不說一句話,父親無奈的看著母親,心裡內疚,不知道能說些什麼。父親出院後,我打了個電話回家,母親的聲音低沉了很多,但自信對我說,讓我只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就可以了,錢的問題她會解決。每次想起這些話,我都忍不住想罵自己,可又找不出最好的詞彙來形容自己,只好作罷。
寢室裡經常只有我一個人,他們出去上網的頻率越來越高。有一天晚上,老天陰沉了幾天的臉之後,終於“哭”了出來。悲傷彷彿苔蘚,最容易在溼黑的地方生長蔓延。我沒有一點睡意,睜著眼睛,豎著耳朵聽外面的雨水敲擊聲。這是我所能聽見的整個世界唯一的聲音。
聽了很久,我的心情越來越煩躁。忽然想著到外面去淋雨。那時的天氣已經涼下來,秋冬的淋雨不像春夏的淋雨,春夏的淋雨可以當淋浴,像洗了一個澡。可這時不一樣。我穿上褲子但沒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