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女子和一個男子熱戀,主動到他家中與他親熱,從白天到晚上與他形影不離。”聽得選婆心裡像貼了一塊豬毛皮,既熱乎乎的舒服又毛乎乎的刺癢。他又不敢轉身去看女人的表情,看她的眼睛裡是不是傳遞一些他期待的資訊。
女人接著說:“此詩以男子口吻起興,寫女子的熱情,不見其淫邪,只見愛戀的熱切。那男子也好,能受得情人的溫存,雖是貪歡,更懂得尊重她的情感,並不認為她的投懷送抱就是輕佻。”女人講完,又停頓了一段時間,等待選婆的回應。
可是選婆後知後覺,等女人接著講,等了半天不見動靜才反應過來。
“嗯。”選婆點頭道。又是這樣簡短的回答。
“嗯什麼?”女人問道。
選婆側過頭來偷偷看女人,女人也恰好側過頭。選婆看見一張觸目驚心的美豔的側臉,她的烏雲一樣的頭髮直垂下來,那張臉像月亮一樣躲在烏雲的後面,欲掩彌彰。選婆感覺心臟要從心窩裡跳出來。
“嗯,你說的對呀。”選婆說。他又抬頭看了看月亮中的桂樹。
“哪裡對?”女人問道。選婆聽見了她沙沙的腳步聲,不知道她是在靠近他還是在走離他。一陣輕風吹來,從女人吹向自己,他聞到了好聞的頭髮氣味,像春土之上的茂盛綠草發出的芬芳,那是不同於花的香氣。
選婆事後跟我說,那刻,他感覺自己的鼻子被那好聞的氣味勾住了,拉著他的鼻子要往她的頭髮上靠,要用鼻尖去親近她的絲絲縷縷。
我立刻想到陳少進在蔣詩的“房子”裡聞到的香氣。如果不是蔣詩的“房子”裡那陣奇怪的香氣,陳少進也許就可以抑制自己不要進入初次會面的蔣詩的臥室裡。
“哪裡都說的對。呵呵。”選婆憨笑道,“我認為你說的都很好,都很對。”此時的選婆哪裡還去想女人的話哪裡說的對哪裡說的不對?他此時的腦袋裡全是接觸她的秀髮的慾望。此時的他像一隻饞嘴的魚,圍繞著弓著身子的誘餌,流連忘返。他隱隱感覺到了散發著香味的誘餌裡面有鉤和刺,就是欲罷不能。
“你說我講得都對?”女人問道。
“嗯,”選婆回答道,“是啊,是啊。”
“那你為什麼不照做呢?”女人問道。
“照什麼做?”選婆不解。他覺得女人的話和月光一樣模糊不清,捉摸不透。朦朦朧朧的,讓他看對面的山都如隔了一層紗。
“帶我回你的家啊。”女人幽幽道。月光頓時明朗起來。
選婆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他看見對面的山背像波浪一樣舞動,漂亮極了……
第十二卷 女色鬼 第188章 酒與失眠
選婆是用顫抖的手將門開啟的。在開鎖之前,選婆有好幾次鑰匙塞不進鎖孔,都是因為手抖動得太劇烈。
女人在後面笑得彎下了腰:“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家,怎麼一個鑰匙孔都找不到啊?難怪到現在還討不上老婆的。”
選婆聽了女人的話,臉騰的紅了一片,手抖得更厲害。幸虧是面對著大門,女人看不到。這句話對選婆來說有著歪曲的含義。選婆這麼大的年齡了還沒有結婚,並不是因為他完全找不到媳婦,裡面還有更深的不為人知的故事。
額頭上出了汗,手裡的鑰匙就像一條活泥鰍,怎麼也不願意進入那個孔裡。
女人扶著腰直起身子來,說:“你是不願意我進你家休息吧。你找準鑰匙孔了慢慢擰進去不就好了?看你急得!這有什麼好著急的?”
臉上已經是火辣辣的,選婆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默默告訴自己不要把話的意思想歪了。然後他用一隻手摸了摸鎖的孔位置所在,另一隻手將鑰匙插入,緩緩一擰。鎖開了。
他正要推開門,門卻已經開了。原來是女人見鎖開啟,先於他推門而入了。
“家裡挺寬整的嘛。”女人環顧四周,撫掌道。在我們那一帶的方言裡,“寬整”是“房子裡面挺寬大挺舒適”的意思。
“是啊,是啊。呵呵,一個人住嘛,能不寬整麼。”他邊說邊去拉電燈。雖然由於月光的關係,屋裡不顯得有多暗,可是這樣的氛圍讓他心跳不規律,呼吸有些加重。心裡想的東西又多又亂。選婆抓住開關的繩子拉了一下,燈沒有亮。
“看來今晚又停電了。”選婆攤掌道,盡力使自己的語氣平緩,生怕女人從他的話裡聽出自己的心理活動。“我去找兩支蠟燭來,稍等啊。”
“不用了,勉強還能看得清楚。我們早些休息吧,我有些累了。”女人扶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