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喜歡這首詩?”女人又笑了。選婆緊張的神經頓時緩和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曖昧的月光,還是因為她的笑。
“嗯。”神經舒緩下來後,他反而覺得沒有必要說很多的話。過多的解釋自己為什麼喜歡這首詩,喜歡這首詩的什麼什麼地方,像一個詩詞專家一樣見解精闢的評論這首詩,還不如一個簡簡單單的“嗯”好。何況,他本身並不是很瞭解這首詩,瑰道士只是叫他生硬的背了下來,並沒有詳細說明這首詩的情況。
“我也喜歡這首詩。”女人的笑不見了,忽然用幽幽的聲音說。
“你也喜歡?”選婆心頭一喜,難怪她要詢問這首詩呢。他抬頭看看月亮,覺得月中的桂樹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這時,他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小時候奶奶告訴的一首童謠:“大月亮,細月亮。哥哥在堂屋做篾匠,嫂嫂在屋裡蒸糯米,蒸得噴噴香。不給我吃,不給我嘗。……”後面說的什麼卻不記得了。
童謠裡說的是單身的弟弟受了哥哥和嫂子的氣的故事。選婆雖沒有哥哥嫂嫂,卻是大齡單身漢,也沒少受其他人異樣的眼光。那時的農村,不管男女,如果到了年齡還沒有結婚,周圍的人就覺得那人肯定有什麼問題。
女人發覺了選婆細微的變化,溫和問道:“是不是這首詩勾起了你以前不愉快的回憶?”
選婆慌忙從分神的思維裡跳出,撥浪鼓似的搖頭。
女人自己卻傷感起來:“它倒是勾起了我不少的回憶。”
第十二卷 女色鬼 第187章 危險香氣
“哦?”選婆詫異道,“它勾起了你的什麼回憶?”
女人苦笑一下,說:“傷心的回憶,不堪回首。”同樣是笑容,可是微笑使選婆心曠神怡忘乎所以,苦笑卻使他心裡堵得慌,彷彿女人傷心的回憶於他有份。
選婆看著女人垂眉幽思的迷人模樣,不禁心馬意猿,忘乎所以。
兩人就這樣在寧靜純白的月光下默默相對許久。月亮在一片薄雲後偷窺他們兩人,卻將眼睛瞪得圓溜溜,偷窺得明目張膽。可是,誰又知道女人的心思比這月亮還曖昧,卻還大膽呢?
女人首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問選婆道:“你知道詩經裡有《召南·野有死麕》,卻知不知道詩經裡面還有另外一首詩叫做《齊風·東方之日》的?”
選婆心裡一個咯噔,莫非這個女人已經懷疑我背誦的詩了?她知道我是貴道士派來這裡做誘餌的?她是要故意出另外的詩來揭穿我的老底了。如果我會,她便不會懷疑;如果我不會,她肯定會知道我是弄虛作假了。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呀!貴道士怎麼就沒有幫我把這些突發情況考慮好呢?
他心裡雖然亂成一團,但是面上還不改色,仍舊掛著月光一樣虛幻而真實存在的笑容。他感覺到那笑拉得肌肉生疼。
選婆想道:是不是我哪裡露餡了?引起了她的警覺?如果她知道我是假裝的,會怎樣處理我呢?是不是面前美豔的容貌立即變成惡魔一般恐怖的模樣?是用嘴咬在我的脖子上吸盡我的血,還是用手指掐得我窒息而亡?
這麼一想,選婆不自覺瞟了一眼女人的性感的嘴唇和蔥根一樣的手指,心裡砰然一動。他的恐懼頓時退下,湧上來的竟然是盼望和快樂。
難怪古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我選婆比不上英雄,更是過不了面前這個美人的關了。選婆想道。
他期待著那張嘴唇或者那根手指前來親近他的面板。他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那個女人肯定沒有想到選婆的心思在這一瞬間的許多轉變。她兀自吟道:
“東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東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闥兮。在我闥兮,履我發兮。”
吟完之後,她呆呆的看著寧靜的月光,彷彿自己還沉浸在內,一時無法返回到現實生活中。
“什麼意思?”選婆聽得雲裡霧裡,隨口問出。可是話一出口就後悔不迭,這不是露餡了嗎?即使自己藉口記性不好忘記了這首《齊風·東方之日》,雖不露餡卻露醜了。
女人笑道:“我以為你熟讀詩經呢。”
選婆忙介面道:“前面那首詩因為特別喜歡,所以記得清楚。你剛才說的詩並不是我沒有沒有讀過,只是記憶比較淺。”這個謊言像窗紙一樣一捅就破,只看聽的人願不願意捅破這層紙罷了。
女人踱步到選婆的背後,說:“這首詩講的是,一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