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莊子,開春後就可以正式入住。可是眼下,李長卿卻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完。
三皇子回府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了心腹問責王坤。
王坤在牢獄裡面呆了這麼久了,老皇帝期間總是命人嚴加看守,卻一直不審問,直到軒轅楚回來之後,問責了王坤。
王坤本是被李長馨拿捏了把柄,卻摻合進了假白銀的事中,如今卻是無法脫身。
蕭貴妃自從火燒李長馨後,就一直呆在墨玉宮中不肯出來。
王家的家主都甚至派人去了幾次訊息,蕭連城都沒有應,這王坤是死是活,便不好說了。
況且,軒轅楚苦心經營了幾乎兩年的白銀,如今被李長卿暗中借用王坤搞渾,真真正正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怎麼可能放過王坤?而且,他心中暗想:反正他的妃子可是和李府王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是下了狠心準備讓王坤死的。
因此,這心腹聯名,加上老皇帝也為了護住悠悠之口,想要將沖喜帶來的影響打消,便也順勢推舟,沒收摻了鉛的白銀,判了個糊塗案,將王坤打入死牢,即日處斬。
老皇帝為了向百姓表示誠意,親自監斬。
甚至唆啦都吹響了。整條街道被圍得水洩不通,都伸長脖子看老皇帝監斬。
到了午時三刻,去掉王坤嘴中的布團,讓他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便一個大刀下去……
王坤的腦袋在地上骨碌骨碌的滾了幾下,滾到了李長卿的腳邊。
李長卿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著他圓睜的眼睛,七竅血流不斷,唇角冷意翻飛。
王家,終於連最後一個命根子也死了。
蕭貴妃,你真的不心疼嗎?
王坤死的當日,蕭貴妃的墨玉宮依然毫無動靜。甚至蕭貴妃給這位親弟弟連情都沒求過,這不禁令人生疑。
而在養心殿,皇太后卻悠閒的問玉嬤嬤:“你說,軒轅祈如今的軟肋是什麼?”
玉嬤嬤眉眼微斂,恭謹的回道:“娘娘心中自有定數。”
“唉,知我莫過你。若是當年……”
“娘娘如今一切安心,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玉嬤嬤手指微微顫抖,聲音平靜的回道。
“你,不怪哀家?”玉嬤嬤苦笑,說:“以前怪過,如今,不怪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煙消雲散一生輕。老奴身上揹負不了那麼多的債。”
“你是通透了,可哀家,卻一生都活在這種悲憫之中。”皇太后神色蒼然一嘆。
“所以,父親選擇了娘娘,玉容這一生,只要看著他好好的就行了。”
“若是哀家對他動手,你會不會怪哀家?”皇太后這話,說的極輕,極慢。深色的眸子裡面探不出一絲的情緒。
玉嬤嬤猛地抬頭,語氣帶了急促:“娘娘要對靖兒動手?”
皇太后搖了搖頭,喟嘆道:“是他最愛的兒子——軒轅祈!”
玉嬤嬤身子一顫,忙說:“為何?當年娘娘已經殺了他的母親,如今他並未礙著我們什麼事兒,求姐姐放手吧,我們都老了,這軒轅王朝的江山,不該是我們可以插手的……”玉嬤嬤說到最後,居然急的叫出了“姐姐”二字。
“玉容!”皇太后聲色犀利,冷聲叫了一聲,眸子帶了狠色,半響後再次面帶蒼然的說道:“哀家放不下,哀家不允許辛辛苦苦一輩子為靖兒坐穩的江山,讓給水月縈的兒子!”
“可六皇子也是靖兒的兒子的!”
“你別忘了,當年這話只是靖兒告訴我們的,到底是不是,如今下結論可是不該。”皇太后冷冷的說著,看了玉嬤嬤一眼說:“靖兒現在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想給軒轅祈壯大勢力,想要削掉太子和三皇子的勢力,這,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可是,這……。”
“不用再說了。靖兒的軟肋是六皇子,而六皇子的軟肋,先前我當是水月縈,如今看來,倒是長安那個丫頭了。”皇太后的眼中閃現出一絲戾意。
玉嬤嬤心驚。
若是長安出了事情,六皇子一定會震怒,指不定就會父子反目成仇。到時候……
玉嬤嬤不敢往下再想。
皇太后瞥了她一眼說:“妹妹最好別通風報信,要知道,你的命還需要哀家來救。”她將玉嬤嬤拿捏的十分到位。
玉嬤嬤心裡想什麼,只需一眼,皇太后就清清楚楚。
玉嬤嬤身子一顫,忙斂目低頭,不敢多話。
幾日後,六皇子府邸,卻是鬧得不慎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