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神,笑容如水,“道是誤會了。”
說著和他上了馬車。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軒轅祈卻將李長卿抱下去,令聽歌先回去,他和李長卿一躍到馬上,朝著另一個方向策馬奔騰。
很快到了一個鬱鬱蔥蔥的地方。李長卿定睛一瞧,原來是皇陵。
到處都是冬青,將整個皇陵包裹的宛如一座巨大的花園。
軒轅祈也不說話,緊緊握住她的手,朝著兩旁的侍衛點了點頭,便進了皇陵。
看來,他經常來這裡,連侍衛都認識他了。
李長卿沒多問,就這樣被他暖暖的牽著手走進了皇陵深處。
越過前面的牌位,直接從一側開啟了那堵石門,走了進去。
李長卿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上次,若是沒記錯,和軒轅楚來到這裡的時候,曾經有過一種熟悉的感覺……
“狩獵的最後一晚,你在這裡待著?”李長卿突然開口問道。
軒轅祈點點頭,說:“那晚,是我母親的忌日,我每年的那一天,都會再這裡呆一晚上。”
李長卿沒再問下去,那天晚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令兩人非常的不愉快。
“這麼多年來,那天晚上是唯一一次,我丟下了母親去了你那裡。”軒轅祈微微嘆息,英俊的面上帶了一絲無奈。那天晚上,幾乎令他無法自控。
李長卿瞭然,走上前主動對著水月縈的牌位點香、叩首、作揖,目光虔誠而恭謹。
軒轅祈將她拉在懷中,摟著她,對著母親的牌位說道:“孃親,我把你的兒媳婦帶過來了了。”李長卿聽到這話,整個人有些恍惚。
軒轅祈伸手攥住她的小掌,又道:“兒子這一生,無論富貴貧賤,只此一妻。”說著,放開李長卿,規規矩矩的朝著牌位九十度彎腰鞠躬。
軒轅祈行完禮後,李長卿莞爾一笑,從懷中取出帕子,上前認真的擦拭了牌位,然後站在軒轅祈跟前,語氣似有些猶豫。
“怎麼了?”軒轅祈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輕聲問道。
剛剛她擦拭母親牌位時,那認真的神情,令軒轅祈心中一動,聲音都帶了沙啞。
“凌貴妃死的時候,我再她的身旁,她親口告訴我,水貴妃沒死。我其實本想早點告訴你,可一直沒機會,如今再你孃親的牌位前說這話……。”
“這事情,那日,我聽雲姨說過了。”軒轅祈打斷她接下來的話說道。
“你是說,你中失心毒那日?”李長卿驚訝的問道。
軒轅祈頷首說:“那日,我本是要帶她上去,可是最後她說我的孃親沒死,我心中過於急切,居然中了雲姨的招。當時你又找到那裡,我怕她傷你,想要護你周全,怎知我身子本身有毒,那失心毒又開始發作,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糾纏打鬥,而我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嗯,那你現在怎麼辦?找過嗎?”
“我曾暗中派人查探,但是毫無線索,現在還派了暗鷹的人繼續打探。”
“喏,暫時只能這樣。”
兩人在牌位前站了一會兒,軒轅祈這才帶著李長卿離開。
而軒轅楚,也在幾天後回到了三皇子府邸。
上京的局勢越來越明顯。如今的六皇子勢頭直逼太子迦和三皇子。而且,很多職位,因為一些大臣的翫忽職守,老皇帝也在三皇子和太子迦在香積寺祈福的時候,剷除了一些,提了一些先前持中立狀態的大臣們。
這無疑是為六皇子建立人脈大權。
老皇帝心裡很清楚,這些所謂的中立大臣早就投靠了六皇子。
以前李長卿把老皇帝罵的狗血淋頭,如今看到他如此偏袒祈,倒也對他不做追究。至於那麼多屯糧食,李長卿暗地命白如歌又原封不動的送回了國倉,順道給軒轅祈又借了五十屯糧食。
反正,她的打算,這些糧食都是救人的,與其給別人,不如給祈,也算為他鞏固人脈。
況且,李長卿當初本是可以命白如歌一把火燒了國倉的,到底擔心百姓的安危,用了偷的法子,只是燒了空蕩蕩的國倉。
李長卿不得不承認,其實,前世過多的為江山社稷考慮,養成的習慣真的是很好。即便仇恨再大,卻從不用黎民百姓的生命開玩笑。除非,這人,是真的該死之人。
就像王如珍,就像李長馨。
而她令先前白如歌囤積的百屯糧食,如今算下來也只剩了三十屯。而這三十屯,卻是為她給她修建莊子的勞力所用。
她自己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