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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絡外軍,打壓城防,任用心腹,聯絡裴初,還把伐燎口號喊得震天響,唯恐別人不知道。這架勢,像是要出其不意奇襲燎邦?”

王落豁然抬頭,緊緊盯著他,沉聲道:“若非你步步相逼,情勢怎至於此!”

“此話不錯。”江一望仰頭大笑,“若非我步步相逼,五弟確實會靜待時機成熟從容謀劃,務求一下便翻過天來,斷不至於如此倉促狼狽,只能去搶一個小小的望山城。”

王落見他眼中滿是興奮凌厲之色,只覺疲倦,別過頭低喃道:“若非他一再退讓,放手兵權,又怎會被你逼到這一步。並非所有人都是江栩,為何你就是不肯相信。”

江一望聽到江栩的名字,眼中倏然閃過一抹陰影,卻旋即恢復常態,將信往桌上一甩,問道:“事到如今,誰是誰非已不必再問。五弟反相已露,阿落,你可要想清楚,究竟誰才是與你站在一邊的人。”

王落指尖輕輕一顫,面色冰冷,轉身向外走去,啞聲道:“事到如今,還輪得到我選麼。”

“慢著。”江一望叫住她,悠然笑道,“如此不情願,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

王落心下一凜,收住腳步,背對著他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如今臨風公主非要橫插一槓,我也暫時不宜輕動。可北邊局勢吃緊,大戰在即,我總不能沒有表示。”江一望懶洋洋地靠在椅內,眼色冰冷,“你同五弟七妹素來親厚,那便這樣吧,你同阿宿,帶上有瑕,去望山城走一趟,替他們犒軍壯行。”

王落心下猛地一跳,霍然回頭,又驚又怒地盯著他,問道:“你……這是何意?!”

江一望漫不經心地揮揮手,笑道:“別緊張,我要對五弟做什麼,也不會讓你去下手。我們好歹兄弟一場,就算不得不反目,也該對彼此有個交待,總不能一聲不吭地便生死相拼。我讓你們去,便是給彼此最後一個機會,他若肯放手,我們便還是兄弟,縱然不能名顯天下,但我保他一世富貴。”

王落嘲諷地勾起嘴角,冷笑道:“放手?你要他做到哪一步,才能相信他放手了?辭官隱居?離開風境?還是乾脆自裁?”

江一望靜靜望著她,良久方輕嘆一聲,苦笑道:“阿落,你說我不信任五弟,可你又如何不能信任信任我?五弟到底是我左膀右臂,自斷手足,你道我便不痛?也不必虛說什麼兄弟情分,光說他執掌兵權這麼多年,一朝有變,於我便是大傷筋骨的事。如今裴初雖然勢頹,但實力尚存,朝廷又有復興之象,天下大勢殊難預料。我再怎麼嫉賢妒能,總也要等卸磨之後再想著殺驢。眼下大業未定便同室操戈,得益的是裴初,是朝廷,甚至是燎邦,卻無論如何不會是五弟和我。若非實在不能維持,你當我願意在這種時候挑起內禍,自亂陣腳?與五弟徹底反目,從來都是下下策。所以我趁他羽翼未豐便步步打壓處處緊逼,希望他知難而退,至少多拖幾日也好。可惜他畢竟壓不住,終究還是給了我最不願見到的回應。就算替我自己著想,哪怕還有一絲餘地,我也總希望儘量大事化小。這次讓你去,便是盡最後一點人事。只要他願意認下暗通燎邦,殺害白大師的罪名,我便保他性命無憂,一世安穩。”

王落偏著頭,目光望著別處,輕聲道:“這罪一認,便是自絕於天下,風境再沒他立足的餘地,今後只能仰仗你的保全,苟且偷生,任憑宰割。你覺得他會應麼?”未等回答,她便自嘲地笑道,“呵,自然不會,換了是我,也寧可豁出去,拼死一爭,就算魚死網破,好歹也落個痛快。他若一旦不應,我們豈非都是現成的人質,你便不怕他以此相挾?”

江一望搖搖頭,答道:“五弟不至於此。退一步說,就算五弟狠得下心,恐怕七妹也不答應。”

王落霍然抬頭,目光灼灼,厲聲道:“這才是真話吧?你豈是指望我說服燼之,分明便是衝著離間去的!往事襟懷坦蕩,無權謀之思,就算燼之當真如你所說處心積慮地謀劃奪權,她卻必定沒這份心思。燼之要叛,她固然跟從,心志卻必然不及燼之堅定。我同阿宿還有有瑕,都與她頗有情誼,她眼不見心不煩也便罷了,若當真面面相對,她必定生出動搖。這一動搖,燼之要麼跟著動搖,要麼與她生隙,不必打便已先輸了一半。呵,你自己能不顧我們安危置我們與險地,卻算計著往事對我們的情誼,一望,你不嫌太過分些麼?”

江一望張了張嘴,尚未出聲,王落已抬手阻止,淡淡道:“罷了,也不必多說什麼。你我夫妻,想怎樣都沒關係,只怕旁人看在眼裡,再不會有人願意替你賣命。你若當真認定這樣最好,我明日便